“爹爹,你把大黄拿去卖,来年咱们耕田怎算啊?”
“来年到来年再说,哪管得这许多?”
“爹爹,咱们在这儿不是好好?到荆州去干什?什万师伯做生日,卖大黄做盘缠,说犯不着。”
“爹爹答应卜垣,定得去。大丈夫言既出,怎能反悔?带你和阿云到大地方见见世面,别辈子做乡下人。”
“做乡下人有什
出来,笑嘻嘻地叫道:“爹,爹,你从来没穿过这衣衫,穿起来,哪还象个庄稼人?这可不是发财、做官?”
戚长发看,也不禁怔住,隔好会,才忸忸怩怩地道:“万师哥……这个……嘿嘿,真是……”
狄云到前村去打三斤白酒。戚芳杀只肥鸡,摘园中大白菜和空心菜,满满煮大盘,另有大碗红辣椒浸在盐水之中。四人团团桌,坐着吃饭。
席上戚长发问起来意。卜垣说道:“师父说跟师叔十多年不见,好生记挂,早就想到湖南来探访,只是师父他老人家每日里要练‘连城剑法’,没法走动……”戚长发正端起酒碗放在唇边,将刚喝进嘴口酒吐回碗里,忙问:“什?你师父在练‘连城剑法’?”卜垣神情很是得意,道:“上个月初五,师父已把‘连城剑法’练成。”
戚长发更是惊,将酒碗重重往桌上放,小半碗酒都泼出来,溅得桌上和胸前衣襟上都是酒水。他呆阵,突然哈哈大笑,伸手在卜垣肩头重重拍,说道:“他妈,好小子,你师父从小就爱吹牛。这‘连城剑法’连你师祖都没练成,你师父玩艺儿又不见得如何高明,别来骗你师叔啦,喝酒,喝酒……”说着仰脖子把半碗白酒都喝干,左手抓只红辣椒,大嚼起来。
卜垣脸上却没丝毫笑意,说道:“师父知道师叔定是不信,下月十六,是师父他老人家五十岁寿辰,请师叔带同师弟师妹,同去荆州喝杯水酒。师父命晚辈专诚前来相邀,无论如何要请师叔光临。师父说道,他‘连城剑法’只怕还有练得不到之处,要跟师叔起来琢磨琢磨,师父常说师叔剑法得,们师兄弟如得师叔指点几招,大伙儿定大有进益。”
戚长发道:“你那二师叔言达平,已去请过?”卜垣道:“言二师叔行踪无定,师父曾派二师哥、三师哥、四师哥三位,分别到河南、江南、云贵三处寻访,都说找不到。戚师叔可曾听到言二师叔讯息?”
戚长发叹口气,说道:“们师兄弟三人之中,二师哥武功最强,若说他练成‘连城剑法’,倒还有三分相信。你师父嘛,嘿嘿,不信,不信!”
他左手抓住酒壶,满满倒碗酒,右手拿着酒碗,却不便喝,忽然大声道:“好!下月十六,准到荆州,给你师父拜寿,倒要瞧瞧他‘连城剑法’是怎练成。”
他将酒碗重重在桌上顿,又是半碗酒泼出来,溅得桌上、衣襟上都是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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