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到修道院待阵。他希望那里凉爽点,再给他点启示,但那里正在进行音乐彩排,不对游客开放。哈罗德在小片阴影中坐下来,看眼铜像,直到个小孩子突然哭喊起来,铜像突然朝她挥挥手,还给她递过去颗糖。哈罗德来到家小小茶馆,发现自己在这里可以买得起壶小小茶。
女侍应皱着眉说:“们下午不供应饮料,你
于这个明星突然坦白,他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来。“你怎知道这女-人还在等你?你有她音信吗?”“音信?”哈罗德明明听到,还是重复遍。这其实是在拖延时间。
“她有没有跟你说她愿意你这样?”哈罗德张开嘴,试几次,都无法说出话。“你们到底是怎说?”演员又问。哈罗德用指尖碰下胸前领带:“给她寄明信片,知道她在等。”哈罗德笑,演员也笑起来。他希望演员被说服,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还能怎样表达。有阵子演员看起来也确认同,但是突然他蜜色脸庞升起种阴沉,好像吃什味道不对东西样:“如果是你,就赶紧找辆车。”
“什?”“徒步个毛啊。”
哈罗德声音颤-抖着:“徒步才是关键,这样她才能活下来。约翰·列侬也曾卧病在床,儿子就在他墙上挂张他海报。”
“约翰·列侬还有小野洋子和全世界传媒报道呢。你有谁?你就有你自己,点点挪去贝里克郡。如果她没收到你信呢?或许他们压根就忘告诉她。”演员皱起眉,压下嘴角,仿佛在揣摩这个错误决定意义,“把车子借给你,还有司机。你今晚就该到。”
卫生间门被打开,位穿着短裤男士走向便器。哈罗德耐心地等他忙完。他要让那个演员明白平凡人也可以尝试不平凡事,这没法用逻辑解释。但他脑子里又全是辆开往贝里克汽车。演员是对,哈罗德留口信,寄明信片,但没人能肯定她真相信他是认真,甚至没人能证明她确收到消息。他要握紧双手才能阻止它们发抖。
“没有扫你兴吧?”演员说。他声音突然温柔起来,“跟你说是个浑蛋。”哈罗德摇摇头,但没有抬眼,心里希望那个穿短裤男士没有听到。
男士走到哈罗德和演员之间洗手,突然开始笑,好像想起件很私人趣事:“定要告诉你,妻子给们狗起你名字。”
哈罗德转身向大街走去。
空中有层厚厚白云,压在整座城市上头,仿佛要将城里生命力压榨出来。酒吧和咖啡馆都摆到路上,喝酒和逛街人都只穿背心,几个月没见太阳皮肤晒成深红色。哈罗德把外套搭在手臂上,依然要不停举手,用袖子擦掉脸上汗。杨絮种子像飞虫样悬在半空。哈罗德走到补鞋店,门还是没开。他背包肩带都被汗浸——湿——,他不知道下步该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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