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下来,推开盘子,里面食物还没有吃完。
“你怎会不知道?”“打赌你定觉得是他妈疯。”
哈罗德想起这路上见过人。每个人都与众不同,但没有谁让他感觉特别奇怪。他想到自己人生,表面上看似再平凡不过生活,实际上却藏着这多黑暗与磨难。“并没认为你发疯。”他伸出手。她盯着那只手看好阵子,好像从来不知道手是用来握。他们手指碰到起。
“们起来到英国,这样他可以更好地打拼事业。才来几个月,就出现个女-人,带着两箱行李和个孩子。她说是他孩子。”玛蒂娜加大手上力度,她婚戒紧紧压在哈罗德手指上。“不知道他另外还有个女-人,也从没听说过什孩子。他回来时还以为他会轰他们出去,知道他有多爱。但是他没有。他把那个孩子抱起来,忽然间,发现并不认识这个男人。说要出去走走,回来时候,他们都离开。”玛蒂娜皮肤苍白得可以看见她眼皮上血管。“他丢下所有东西,他狗,他园艺工具,连新买鞋子都不要。他很爱徒步。每天早晨醒来就想,今天是他回来日子。但他从来没有出现。”有好会儿屋子里只有沉默。哈罗德又次吃惊生活离平淡无奇有多遥远,又可以在多短瞬间不复从前。“也许他会回来呢。”
“他不会。”“谁知道呢。”
“知道。直等直等,他从来都没回来过。”她用力吸下鼻子,仿佛感冒,虽然根本无法自欺欺人。
“但是看看你,你要走路去贝里克郡呢。”他担心她又要指出他不可能成功,但她说是:“如果有哪怕丁点你那种信念就好。”她动不动地坐着,哈罗德知道她是沉浸在过去中。他还知道自己所谓信念,实际上不堪击。
哈罗德收拾碗碟,走进厨房打开热水,将所有脏盘子都洗。他把剩下饭菜喂狗,想着玛蒂娜在等个永远都不可能回来男人。又想起自己妻子,将看不见污渍洗得干干净净。他突然有种奇怪感觉,好像自己更解她,而且很想跟她说话。
稍后,他正在房间里整理塑料袋,走廊里传来阵轻轻脚步声,有人敲敲门,是玛蒂娜。她递给他两双徒步专用袜子和卷蓝色胶布,又给他背上个空登山包,再塞-个指南针到他手里。这些东西曾经度属于她男朋友。他正想说自己不能接受更多,她突然凑上前,在他脸颊上印下柔软吻,“好好去吧,哈罗德,”她说,“不用交什租金。你是客人。”手中指南针非常温暖,沉甸甸。
正如哈罗德前晚所说,天刚亮他就出发。他在枕头底下塞-张明信片,感谢玛蒂娜照顾;又留下那套杯垫,因为也许玛蒂娜比奎妮更需要它们。东方夜空已经破晓,露出道苍白光,越来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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