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那里磨破,鞋子完全——湿——透,他后悔没有在门外脱掉鞋子再进来。“承认贝里克很远,没有合适装备,也没经过什训练,但或许有天你也会做件毫无逻辑可言事。人们会说你为什要这做?那时你可能就会想起,然后坚持下去。”他顿下,因为说这番话给他带来痛苦。“真抱歉,鞋子弄——湿——您地毯。”
让哈罗德吃惊是,当他抬眼再偷偷看那女-人时,发现她笑。她主动提出屋子里还有间房,可以给他留宿晚。
上楼梯前,她踢下关着恶狗笼门,让哈罗德跟上。他既怕那条狗,又不想女-人为自己病痛担心,努力赶上她脚步。事实上,他膝盖和手掌摔跤之后直针刺般痛,右腿也无法承受任何重量。女-人告诉哈罗德她名字叫玛蒂娜,来自斯洛伐克。她请他忍受下“这狗窝”和嘈杂噪音。“们原以为这只是个临时落脚点。”哈罗德努力摆出副很习惯这种措辞表情,不想表现得很喜欢随便评判别人。“说太多脏话。”她仿佛读懂他思想。“这里是你家,玛蒂娜。当然怎舒服怎说。”楼下狗仍在嚎叫,不停用爪子抓门。
“闭上你他妈狗嘴!”她喊道。哈罗德能看见她牙齿上菜屑。
“儿子想要条狗很久。”他说。“那不是,是父母。”她把推开扇门,站到边让他进去。
房间很空,油漆味还没散尽。墙面是全白,床单和窗帘配样紫色,枕头上有三只同色装饰抱枕。虽然诸多抱怨,玛蒂娜仍然细心地打理房间里布艺品,这让哈罗德很是感动。外面那棵树枝叶已经压到窗上。她说希望哈罗德在这里待得舒服,哈罗德赶紧回答会,会。终于房间里只剩下他自己人,哈罗德躺-上-床放松身\_体,感觉每丝肌肉都在跳动。他明知自己应该检查下伤口,用水洗洗,但他实在没有足够意志力去动弹。他连脱鞋力气都没有。
实在不知道这样境况该怎走下去。他害怕,感觉十分孤单。这让他想起十几岁时,父亲在家里喝酒,摔瓶子,和个又个阿姨做-\_爱,而他只能躲在自己房间里。他宁愿自己刚才没有接受玛蒂娜好意。兴许她已经给医生打电话呢。他能听得到楼下传来她声音,但无论怎努力,他都听不清她在说什。或许她在和男朋友通话呢,或许她男友会坚持让她把哈罗德送回家。
哈罗德从袋子里将奎妮信抽出来。没有老花镜,信上字个个都是重。
亲爱哈罗德:这封信也许会让你小吃惊。知道们已经很久没见,但最近常常不自觉地想起过去。今年做个手术,切除肿瘤,但癌细胞已经扩散,没有什可以做。现在很平静,很舒服,但还是想谢谢你多年前友谊。请代问候你夫人。还十分想念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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