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遇上路人,他就用手帕遮住自己嘴巴,不想吓到他们。他买两瓶牛奶,狼吞虎咽地喝下去,流得下巴上都是。已经喝得这样快,对液体渴望却仍然如此强烈,他边喝还边用嘴巴将纸盒口子拉大点,自己也觉得简直无法解释。牛奶还是流得不够快。再往前走几英尺,肯定会因反胃而停下来。他实在没法不去想母亲离开那段日子。
在那个母亲带走行李箱里,不仅仅有她笑声,她也把整间屋子里唯比他高人带走。不能说琼是个温柔亲切人,但她至少还是挡在这个儿子和片乌云之间。那些阿姨给他递糖果,捏他脸颊,甚至问他自己穿裙子好不好看。哈罗德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像没有界限,每次她们碰他,他就往后缩下。
“并不是说他怪,”他梅阿姨评论道,“可他就是不愿看着你。”
哈罗德现在走到比克利。旅游指南说,他应该去看看埃克斯河岸边红砖小城堡。但个穿橄榄色裤子长脸男人告诉他,那本指南内容已经过时,除非他对豪华婚礼或神秘谋杀案有兴趣。他向哈罗德推荐比克利磨坊手工艺礼品店,说那里还比较有可能找到合他口味和预算东西。
哈罗德看看店里玻璃饰品、香薰袋、当地人手工做喂鸟器,没发现什特别感兴趣或者需要。他有点失望,想离开,但作为店里唯个顾客,又有店员盯着,好像非买点什不可。他带着套共四个杯垫离开,上面印着德文郡子,他给她选支圆珠笔,按按笔尖就会发出暗暗红光,当她想在黑暗中写字时候,就可以用。
“没妈哈罗德”,学校里孩子都这样叫他。他不肯上学。
“没事。”他薇拉阿姨说。梅阿姨离开后,她就睡梅阿姨位置,“他蛮会讲笑话,偶尔也有几句点睛之笔。”
疲惫又凄凉哈罗德在家“渔夫小舍”点餐,眺望着河面景色。他和几个陌生人交谈过,得知这不平静河面上有座桥,是西蒙和加丰克尔写那首歌灵感。他在对话过程中又点头又微笑,好像在仔细聆听,实际上满脑子都是走过旅程,过去时光,还有自己脚到底怎。情况有多严重?会不会自动消失?他早早就-上-床睡,安慰自己多休息下就没事,但痛楚并没有好转。
“亲爱儿子,”琼寄来唯封信是这样写,“纽西兰是个很棒地方。非离开不可。不是做母亲料。替问候你父亲。”最糟不是她走之。最糟是她连个解释都写得错字连篇。出发第十天,没有个动作不在提醒他他有麻烦。每牵动下肌肉,他整条右腿都好像在灼烧。他想起自己在电话里给奎妮疗养院留下十万火急宣言,觉得真是既幼稚又不恰当,连那天晚上和社工对话也让他惭愧不已。夜之间仿佛发生什,使这个旅程和他信心断裂成两件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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