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没法把握?”哈罗德咬着嘴唇,想起自己这多年来没和奎妮说过句话。“或许是害怕,”他说,“曾经有个很好朋友,但是花好长时间才看清这点。其实挺好笑,因为们第次见面是在个文具柜里。”他想起那个场景,笑出来,但那女-人没有笑。也许那场景太难想象。她抓住摇得像钟摆样脚,仔细研究起来,好像以前没仔细观察过自己脚。“有天会离开。”她说。她目光穿过空空餐厅,与哈罗德视线相遇,终于笑起来。
和戴维预言正好相反,奎妮·轩尼斯既不是社会主义者,也不是女权主义者或同性恋。她矮矮胖胖,是个貌不惊人女-子,没有腰身,前臂上永远挂着个手提包。众所周知,在纳比尔先生眼中女-人不过是会计时荷尔蒙炸弹,他会给她们份酒吧招待或者秘书工作,换取她们在他那辆捷豹汽车后座“报答”。所以奎妮算得上是酿酒厂个“新尝试”,换其他任何女-人来应聘这份工作,纳比尔肯定都不会点头。
因为她是那样沉静、谦逊。哈罗德有次无意中听到个同事说:“你简直会忘记她是个女-人。”不出几天已经有消息说她为财务部带来前所未有进账,但这并没有减少逐渐蔓延到公司走廊上各种模仿和讥笑。哈罗德真心希望她没看到或听到。有时在餐厅里碰见她,她手里握着纸包三明治,和那些年轻秘书坐在起,静静地听她们说话,仿佛她们或自己根本就不存在。
个晚上,他拿起手提包正要回家,突然听到柜门后传来下抽鼻子声音。他想继续走,但那声音又响几次。终于他回过头来。哈罗德慢慢打开柜门,开始除几盒纸什都没看到,正要松口气,突然又听到那声音,像是在抽泣。接着他看到,有个人背对他蹲着,紧紧地贴着墙。她外套包在脊背上,绷得紧紧。“不好意思。”他马上说,正要关上柜门赶紧离开,却听到她哽咽:“对不起。对不起。”“是不好意思才对。”现在他脚踏在柜子里,脚还在柜子外,面前是个对着牛皮信封哭泣女-人。“工作都做得挺好。”她说。“当然。”他瞥眼走廊,希望能看到个同事,过来和她聊聊。他从来都是个不擅长表达情感人。“当然。”他又说次,好像重复这句话就够。
“有个学位,也不笨。”“知道。”他回答,虽然这并不完全是事实,因为他对她实在知之甚少。
“那为什纳比尔先生总要盯着,好像在等出状况样?为什他们都要取笑?”
这个老板对哈罗德来说永远是个谜。他不知道那些废人家膝盖传言是不是真,但他见过老板把最难缠房东收拾得服服帖帖。上周他才炒个秘书,就因为她碰下他桌子。哈罗德对奎妮说:“肯定他认为你是个不起会计。”他不过是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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