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她去新宿百货公司。
每层都花相当时间看遍,最后从高楼坐电梯下来。也混在其他顾客中。到楼她并没走出电梯,又坐上去,上到最高楼又下来。总共来往四次。其间有其他客人同乘,也有时候除电梯女郎以外,小小密室
屋上游乐场角落木凳,几乎没有游客。胡闹活泼乐曲传过来,十分热闹。
她知道和侦探社名字。她说开始跟踪第个晚上,在睡房找到从丈夫上衣掉下侦探社名片以及便条。便条上记着在当天电话报告内容,是她丈夫亲自抄写。
“为何帮忙跟踪?”
“你在找谁?偷情对象?为他神魂颠倒男人?”土屋沙矢子露出共谋者微笑。风吹来,女人长发轻拂脸。点点头。
“会不会是品田先生?傻瓜。你在寻找自己哟。”
长斜坡直通公园,路上人影全无。跟在十米以外背后,踏上斜坡路。
边走,边感觉海港声响往下方沉落。太阳向西倾斜,在懒洋洋下午,石板道闪着白光。只有们脚步声在寂静中回响。
突然女人停步。担心她会回头,而她只是背着伫立着。
怕停止脚步声会引起注意,于是继续走。女人在离开几步背后开始再爬坡。走段路,这次是为保持距离而止步。她又站住。慌忙迈步,她也迈步。根本像要配合脚步声似……
接着瞬间,腿像冻僵似静止。她也跟着停下脚步声。
“找自己?”
不明白她意思。阳光耀眼,屋上只能看到天空。
“对男人没啥兴趣。才不关心男人呢。如果关心话,不会跟那种人结婚。起码,不是那种有钱就可以陪男人睡觉女人。不会偷情,没有男人特别吸引。丈夫是最没趣男人……”
她脸靠在石栏杆上,俯视海港全景。海港看起来像天空玄关。海水闪烁着铅板似灰色钝光。十五分钟后她走出公园,走向外国人坟场。然后从坟场后门斜坡地慢慢走向市区中心。
虽然是白天,小路却很暗。故意提高脚步声。女人高跟鞋音附和着加强。确实,女人希望跟踪她。
这个女人发现跟踪。
不,不是发现。是她故意让跟踪。甚至帮忙跟踪。在品川车站时知道赶不及,于是她在开车之际下车,不是为制造让继续跟踪机会?不仅如此。第二天截不到计程车时,她立刻叫计程车停住,到路边打电话,好叫赶上来。那时目不在电话,而是替争取时间等截住计程车——不是帮更容易跟踪是什?
为试探她心情,在路上越过她。先上到公园角抽烟,等她上来。她若无其事地从面前走过。故意把香烟丢到她脚前。香烟还点着火。她吃惊,脚步有点乱,可是不回头望眼,直直走进公园里。
想不会错。
她用打火机替衔着香烟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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