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拜托别说!”
“《爱之星》。”
“是啊,部法国沃德薇剧。法国人就没有哪部电影里没有这些没完没情情爱爱和穿内衣上场女人。
“瓦勒弗拉芒人居然会容忍这样玩意儿出现在他们城镇,真是耻辱。在战前,们看到这样颓废电影都会起往银幕上砸墨水瓶,那是多严肃年代啊。”
路易斯决定这几天就去“卡米欧”看下午场电影。关键是,这部电影是颓废哦。就像美国犹太人和财阀那样颓废:他们去那些筹集军火费宴会,个个肥头大耳鹰钩鼻,抽着雪茄,手拿着大把大把美元钞票,扔给只用邮票大小美国国旗遮住摇摆震动下体跳舞女郎,扔给在片泥沼中或装满银色小鱼水池里摔跤、踢打、无耻地打着滚,身上每条褶子、皱纹、缝隙都肥厚舒展女人,扔给队黑色长袜和吊袜带都嵌进乳白色肥腿舞女。这班放荡牲畜数目还在不断增加,她们伴着萨克斯风音乐甩开腿,那音乐节奏嘭嘭直跳,就像路易斯太阳穴上和内裤
名裂。
“有点是绝对没错。”兴致很好让娜·热内瑟说,“她比们所有人想都要老。”
“她当然会保养咯。”梅尔克说。
维奥蕾特姨妈,在煤油灯下显得绿油油、胖滚滚,说:“她每天都往脸上涂痔疮膏,那玩意儿可以缩紧皮肤。”路易斯不在时候,她们多半也是这诋毁妈妈。妈妈就像劳拉夫人样被个德国战士遗弃,也会在没有别人看到时候从冻结喉咙里发出绝望喊叫。
“听说,她安假牙。”路易斯说。
“这倒不奇怪。”梅尔克说。
“她从头到脚都是假嘛。”维奥蕾特姨妈说。
虽然要冒生命危险,因为他房间里没有窗帘,但他还是点着根蜡烛,读这本丑陋女公爵书。每个名词前面福伊希特旺格都用很多形容词。接着这些字母在他眼前模糊起来,经历次非常短但剧烈罪孽之后,他睡着;劳拉夫人幽灵般脸从大帽子下看着他,她大张着嘴,满是情爱呼唤,路易斯喃喃地说:“等下,你这坏女人,等下。”“来啊。”她边说,边红得像火鸡黑克托肉髯。她没觉察到,在她肩头上簌簌飘落着军灰色雪花,那是剪碎制服。有轨电车铃铛在响。不,是祭坛铃铛在响,在和弗里格领受圣餐时候。
“们可以去看电影,但没有什靠谱片儿看。”爸爸说,“《为德国策马奔腾》,韦力·比尔格尔[457]演,当然也还算有点意思。电影讲是个为自己国家荣誉而骑马送信男人故事。它告诉们,不管在什行当,都可以做个有用人。但是对马提不起兴趣。在‘前进’电影院,他们在放映《扬森家族斗皮特斯家族》[458],说都是安特卫普方言,那们句话都听不懂啊。”
“在‘卡米欧’有……”路易斯话刚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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