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倒是庆幸他总
“你这样可就不公平。”阿尔曼德舅舅说,“你可是最没资格抱怨那个。不是给你带硫酸铜,让你可以用在花园里,还给你带沙丁鱼、白面包和蜂蜜吗?”
“是啊,因为你现在在度蜜月嘛。”她给她哥哥送去个妩媚微笑。
维奥蕾特姨妈比以前活泼多。穿着身鼠灰色她看上去也收拾齐整多。
“蜂蜜?白面包?”路易斯刚说出口,就得到两片蜂蜜白面包。他本想慢慢地、虔敬地咀嚼,可还是风卷残云地咽而下。
“走。”阿尔曼德舅舅拴好身上自行车挂带。
[436]。
只鹭紧贴着队棕红色母牛迈步。路易斯觉得自己看到农夫伊维恩·利肯斯溜到幅洗得褪色帘子后面去。在他院子里竖着架没人看管反坦克大炮。然后又走过大丽花环绕“日高点别墅”。
路易斯头涂发蜡而硬邦邦头发,额前就留绺下来,被梅尔克说成是傻子样儿。“就像二十年前那些女人发型,就和那谁个样儿,你们知道说是谁,她名字最好还是不提……”
“是啊,最好别提。”
“说出来吧。无非就是冷饭再炒遍嘛。”阿尔曼德舅舅说。
“替问候安格丽柯。”
“会,妈妈。”
“不过,你现在是不是不回家?”
“你就别费心思猜,妈妈。”他小心地敲敲她那瘦弱背。他骑车离开。她走到窗边,目送他远去,开始咳嗽,咳得停不下来。“这小子真让放不下心啊。那些人会想办法用打谷机把他从车上揍下来。”
“他这样子不是要回家。”维奥蕾特姨妈说。
“如果只是冷饭倒也好。”维奥蕾特姨妈说。
“是啊,冷可不只是那些陈年旧谷子。”梅尔克说。
“安格丽柯也就比大三岁。”阿尔曼德说。这个穿着灰色法兰绒西装傲慢检察官,周围地区所有农民都害怕他,因为他很少接受面包或黄油或违法私自屠宰所出产肉。梅尔克给他介绍个寡妇安格丽柯,现在却对她格外恼火。在来二去、咕咕哝哝、七嘴八舌商讨过程中,没有人告诉过梅尔克,安格丽柯每天都偷偷喝升杜松子酒,不然就会患头痛。另外,安格丽柯和她家人还在年龄上撒谎。结果,梅尔克最喜爱儿子身上就此缠上个老酒徒,比以前更勤快地往“皮卡迪”跑,而他老婆独自个人嘟嘟哝哝地哼着:“哦,摇摆,萨嗖,萨嗖。[437]”
“如果你想逮着农夫,你就得比他们更滑头。这样才能抓住他们狐狸尾巴,看穿他们骗人把戏,挖出他们私吞财物,发现他们私人屠宰。要公正,就得做个流氓。有事没事地往酒馆里跑,就是要打探风声啊,知道农夫们都在搞什名堂。喝高,他们就什都说出来。”
“是呀,这样你就可以力挽狂澜,维持公正哦。”维奥蕾特姨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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