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和山羊肉有什关系?”欧梅尔舅舅心不在焉地问道。
“听好啊!们跑到弗尔内[300]时候,看到圣尼古拉斯教堂前面停着辆小敞篷车,带脚踏板油门那种。说:‘可塞恩斯,这是们。’可塞恩斯开始不敢。说:‘可塞恩斯,们受他们那多折磨,现在是时候为自己着想!’好,们就这样开车到波佩林赫镇,们在那儿找到个农家粮仓过夜,不过不可以在那儿抽烟。好,们睡觉,可塞恩斯和。说:‘可塞恩斯,别闹!’‘什别闹?’他问。说:‘别再敲!’——‘哪有敲啊?’他说。结果们看到啥?你们猜!
“只山羊正对着们小敞篷车跳啊,撞啊,顶啊,压啊,还不是只公羊,不,是只母山羊!好吧,天也慢慢亮。说:‘们也可以继续往前开。’们就把这只山羊系在墙边。大概开十公里,们迎来壮丽日出。你们知道那个地方,那风景就像个梦,们从农夫那里得到肥肉加鸡蛋。可塞恩斯说:‘斯塔夫,昨天晚都没合上眼,这好
他平静下来。妈妈和他谈起往日旧时光,谈到用“三石磨”牌麦片做出粥,谈到他们那个在广播里放“训鸽者讯息”时要求大家保持绝对安静父亲。
“基耶夫兰,多云,等待。佩里沃,无风,等待。”妈妈说。
山羊肉好吃,血肠是个奇迹。“所有都要吃完啊。”妈妈喊道。
“山羊肉。”爸爸说,然后开始大笑。
“很久以前事儿。”他扑哧扑哧地笑着说,“永远都忘不,每次在吃山羊肉时候……”他咝咝地抽着气说,“那是……那是……听起来挺糟,但从来没有像那时候笑得那过瘾。那时候和可塞恩斯起在路上,在法国。”
“可塞恩斯从他在巴伐利亚工作岗位上溜掉。”路易斯说。
但是,爸爸没有反应。没进眼,没进脑。可塞恩斯深夜里弯腰偷偷沿着德国铁路路堤跑,身后有秘密警察在追。他沾湿食指,举在风里,继续往前跑,他那流血女儿贝卡让他牵肠挂肚。
爸爸撒开手脚坐着,深吸口气:“听好。在24号,晚上九点,们从军营里逃出来。开始可塞恩斯还不敢。说:‘们不能让法国人牵着鼻子随便使唤吧?’因为法国人开始要们敲石头给他们挖粪坑。对自己说:这可不行。就算是最高检察官甘斯霍夫·冯·德尔·梅尔施也不能动根毫毛,就像他动不约利斯·冯·赛维伦根毫毛样。”
“可是你又没被警察抓走。”妈妈说,“甘斯霍夫·冯·德尔·梅尔施又没有让人抓你。”
“康斯坦泽,也许不在他名单上,但假若他真有名字和地址,他会依据紧急状态法枪毙,这只嗜血猎狗。再说,”爸爸恼火地说,“当时是在军营里啊,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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