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有辈子没见过她。”
“这是三姐妹中最想娶个。但事与愿违啊,她不惜切代价都要嫁给个犹太异教徒,就为刺激。”他陷入忧伤沉默。在他们头顶上响起穿袜子走路脚步声。“首先是贝赫尼丝,然后是维奥蕾特,最后是康斯坦泽。康斯坦泽怎样?常常想念她。她好动、闹腾,但挺能搜集蜗牛。”路易斯深吸口气。妈妈和蜗牛。他想让木匠解释下,想从他这儿知道,他这句多半是有侮辱性质话到底是什意思。这个男人发觉他诧异。“她在搜集蜗牛方面可是最敏捷。”他说,“因为她每找到二十个蜗牛就付给她两法郎。”他看出来路易斯还在郁闷。“是用来做咳嗽糖浆。”他语气是在对个孩子说话。“如果你见到她,告诉她:‘于勒说,没有人找蜗牛找得像你这快。’她听肯定会高兴。”
老鼠又在笼子里吱吱叫着乱窜。傍晚,路易斯悄悄去铁具店仓库里看拉夫,他在巴斯特赫姆唯朋友,向他打听那个在匆匆逃离时用手巾遮住脸那个男人。拉夫说:“那肯定是康拉德,他被人
地说:“帮她们减轻女性痛苦。”路易斯扭头看往另个方向。
“治好她们三个。”于勒说,“在贝尔塔死之后,就向这三个,个接个地,求过婚。但这三个人,个接个地,嘲笑。尤其是你母亲。”
“也包括维奥蕾特姨妈?”路易斯叫道。
“也有她。也包括维奥蕾切。”
他太滑稽,但也挺神秘。
“你不会和她睡同张床吧?别笑,你这犟鼻子。除非你是要嘲笑所有在大好年华里病不起,就因为女人和他们汗水掺和到起血压就越降越低年轻小伙子们。你以为呢,为什大多数女人活得都比男人长好多?因为她们从年轻男人身体里夺走水分,吸到自己身体里!”
路易斯突然明白,这个轻声呼号男人是对,因为他想起来(就仿佛于勒头顶那个男人透过楼板悄悄说给他听),在20年代有个罗马尼亚男孩出现在伯塞茨家,是个难民救护协会送来。他在维奥蕾特姨妈身边睡过,维奥蕾特姨妈和梅尔克都曾让人怀疑地嘲讽说,那个男孩在头天夜里就从他新养母,维奥蕾特姨妈床上爬下来,钻到黑乎乎房间里个角落,在那儿放个响亮屁。因为在他那有教养、杀伐严厉罗马尼亚家庭,家人教他要这做。当这个孩子回到他祖国时,他从没有回应过维奥蕾特姨妈写去十或十二封信,这来推测,他估计在东边病不起,永远被姨妈身体散发出有毒湿气弄得虚弱无力。维奥蕾特姨妈现在还有本罗马尼亚语词典,会用罗马尼亚语念《圣母经》。路易斯决定再也不在沙发上维奥蕾特姨妈身边坐太久。
“贝赫尼丝怎样?”
“挺好。”
“挺好。这算个什回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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