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详细阅读阿尔巴尼亚国情
地理课上，修女萨普里斯蒂说墨索里尼，基督教所见识过最坏异教徒之
，显然已经感受到
上帝惩罚，因为他常常抽搐，常常会感到奇怪刺痛，丁点儿小事都会让他在自己宫殿里大喊大叫，紧张得来回跳。没有人能这样长久忍耐下去。
路易斯问自己，爸爸对此会说些什
，因为他给路易斯看过些照片，照片上那个裸着上身、光头强大身躯在群不起眼、没剃胡子农民中间，帮着收割庄稼。爸爸还说，“看哪，这才是个知道什最重要男人。为人民，加入人民。你能想象保罗—亨利·斯巴克扛着把干草叉吗？”墨索里尼，据修女萨普里斯蒂说，是有意在耶稣受难节那天进军阿尔巴尼亚，就是要让大家看到他想在耶稣上十字架这天把阿尔巴尼亚钉上十字架。这个懦夫，他调动十万大军、百七十艘军舰和四百架飞机来攻打没有任何防备小撮山民。墨索里尼这种人，修女萨普里斯蒂说，高乃依已经做过描述，他有过这样自言自语：“但愿
们能获知那个灭绝人性男人姓名，只渴求畅饮罗马所有鲜血老虎。”
完全是胡说八道，路易斯想。因为“领袖”渴求不是罗马鲜血，而是蓝黑色埃塞俄比亚人和阿尔巴尼亚人鲜血。如果他想在地中海岸边复活尤里乌斯·恺撒帝国，这又有什错？他们学过，恺撒是历史上最伟大男士之。
弗里格打哈欠，可以看到他粉红舌头。（你算走运，弗里格，不是墨索里尼军队里少
们该选什，所以他们就把小孩儿煮熟，去掉皮肤和脂肪，然后妈妈就可以选择骨架上哪部分是她想保留，在这些骨头重新放进棺材之前。整个晚上她就坐在小孩骷髅旁，刻不停地哭。然后她说：‘就那块，那个关节。它看起来就像颗比克尔，们盖洛尔夫总是很喜欢玩比克尔游戏。’他们就把这小块跖骨浇注成金子，好，就是这里这颗，送给你。”
“这是金子？”
“在金子外面他们涂层铅，这样就没有哪个侍女会想偷走它。好好保存它，说不定啥时候你就得去银行用金子换钱呢。”
路易斯像在玩比克尔游戏样把小跖骨往空中抛好几下，然后用手背接住，再抛起来，大挥着手抓住，递给弗里格。
“它本来放在她小床头柜上。现在是你。”
“她要找它。”
“没关系。她已经慢慢忘它摆在那儿。她很久都没法把它拿到手上，这看得出来。上面都积灰。现在，它不见，她忧伤才会被重新激活。她肯定会想到她孩子，永远永远消失孩子。”
“你真是个恶心鬼。”
“对啊，可不就是嘛。”路易斯热烈地回应。
“不只是个恶心鬼。你还是个卑鄙、肮脏谎话篓子！”弗里格让跖骨落进路易斯罩衫衬衣胸袋里，站起来，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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