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忏悔椅上。
“修女圣盖洛尔夫也根本没瞎。”
“打赌吗?”路易斯将手背拍在桌子上。疼哦。
“赌什?”
“你想赌什就赌什,你这个疑心重托马斯[128]!”
“从不打赌。”弗里格平静地说。他叔叔在奥斯坦德[129]赌马欠下大笔债,辈子都还不掉。
路易斯头脑发热地想,其他人可能会干些什。“他们没有注意到这个。”他木木地说。
“写两百遍:再也不会胡说八道来骚扰告解神父。”等他写完满满好几页之后,修女亚当从他肩头往下看看,说:“哟,们神甫,还是个蛮摩登男士嘛。”
弗里格把他牌哗啦下扔出去。“张花色都没有。今天真是手气背。这都怪塞涅夫。他这副牢骚鬼脸把霉运都招来。”
“喂,你说话注意点!”路易斯不由自主地说。
“闭嘴。你是犯死罪人。你自己很清楚。”
狐狸呢?他头发和狐狸毛样红。不过也有猫毛是这样颜色。
只狐狸红公猫,像卡拉巴斯伯爵[127]那样统治国土,穿着靴子,胡须上沾着牛奶地发号施令。弗里格就是犯下死罪。他不知道,他都做什。那些被爱人不都是这样吗,妈妈、婆妈妈、圣方济各、贝卡,等等?他们都没发觉,谁在爱他们吗?只有爱那个才会注意到每点动静,感受到每次呼吸?弗里格总是拿到差牌。
比特贝尔讲到大人们玩种牌,名字叫“脱裤子”,就是输人必须脱掉裤子。路易斯觉得光想想都很下流,所以他为此去忏悔。
“你要说就这些?”神甫挺不高兴地说,“就是你听到‘脱裤子’这几个字?还是,你脱掉自己裤子?”
“是脱。”路易斯撒谎说。
“们可以去那里查看下,那样就清二楚。”冬迭南说。
“去哪里?”
“呃,去修女圣盖洛尔夫房间啊。”
“们绝对进不去。”荷辛斯说。
“当然进不去。”弗里格声调柔和地说。这个精明、果敢战略家。“们首先必须调查好状况,算出最合适们撤退时机,等等这些。”
“又没法今天夜里还去忏悔。”
“但是你可以表示出点悔意,就现在。”
“那该做什呢?用削土豆刀子剜出眼睛来,就像修女圣盖洛尔夫那样?”
“又在撒谎。”弗里格说,“你就是这样。谎话连着谎话,除谎话没别。你除谎话什都不是。什削土豆刀子,修女圣盖洛尔夫从没干过那回事儿。这全部都是你……”
“从你大拇指里吸出来!”路易斯兴高采烈地说。但是弗里格做出没有听懂话里影射样子。
“然后呢?做肮脏事儿?”
“没,没有,没有。”
“那还有什?”
“就只脱掉裤子。然后又穿上。”
“你肯定吗?就这些?其他人都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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