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在和睦相处气氛中迈出新步,也即……”他费劲地想接下来该说什。弗里格观察着他飞机。从远处传来圣约瑟夫雕像前喷泉淙淙水声。
“也即,向个因为坚定不移信仰而被囚禁女圣徒,名为圣盖洛尔夫……”荷辛斯起劲地写着。路易斯使足力气说出最后段:“行拜访之礼。”
“这可没那简单。”比特贝尔说。
“去她房间吗?”冬迭南怯生生地问道。
“们爬不上院墙。”弗里格说,“至少你爬不上去。”
“能装多少个德国人?”
“六个。他们把它叫作飞铅笔。”
其他使徒沉默地点点头。荷辛斯怀里放着禁书,小心翼翼地带着它们四处走。
“在家又是塌糊涂。”比特贝尔说,“都经历什呀。”“家里有个被禁止小雕像。”路易斯立刻说,“下次放完大假,把它带过来。雕像是个德国男生,行希特勒礼。这是渎神,因为希特勒认为他就是神。”
他们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事儿。“还有希特勒个贴身保镖把匕首呢。”他们反应激动些。“是不锈钢做。”他等会,然后绝望地说,“如果仔细看话,能看到上面还沾着血。”
“那你呢,你怎样?”路易斯说。
“可以。”弗里格漫不经心地说,但他这强势傲慢劲儿就像大波海水那样朝路易斯袭来。(去年在布兰肯贝尔赫[124],就是这波急涌海浪给他迎脸击。)
“修女圣盖洛尔夫还不是圣徒。”荷辛斯说。
“说她圣徒只是比喻意义。那就写个受恩者。”
“可受恩者她也不是啊。”荷辛斯把本子搁在窗台上,从靠得最近个洗衣筐里拉出只袜子,就着它擤擤鼻涕,把它像手套样套在自己右手上。反抗示威。他不想继续写。在假期里都发生什?个顺从
“那是德国血肠留下。”荷辛斯说。使徒们扑哧扑哧地笑起来,比特贝尔往荷辛斯肩上敲三下。“伙计,这真是个好笑话。”
“别这大声!”路易斯恼火地说,“你们想让修女克里斯听到吗?”
“晚上巡视是修女伊梅尔达。”噢,这个荷辛斯。他难道不知道,修女克里斯是所有修女中最危险吗?就算她现在睡在城堡里,头上盖着个枕头,她还是能接收穿过城堡墙壁传过去声波。她鼻子这时就会像小兔子样开始颤动。她会悄无声息地靠近过来,突然下子站到你面前。
“在家也是乱糟糟。”冬迭南对比特贝尔说。路易斯,使徒集团创始人和领袖,说,“荷辛斯,把记事本拿来做笔记。”弗里格本来因为字写得漂亮而被推为公认福音作者,但他都没有抬眼看下。本来就不该有假期,假期会把切都玷污、冲淡、毁灭。路易斯口述道:“个新时代降临。当前到场使徒们将迈出新步……”
“在和睦相处气氛中。”比特贝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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