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布利乌斯。”路易斯说。
“这可不是使徒名。”弗里格说。
“这是个芥末牌子。”比特贝尔说。
“奥利布利乌斯是罗马城市长官,想要娶童
“知道,”荷辛斯指天发誓地说,“你是佩特鲁斯,弗里格是保罗。”
“那呢?”冬迭南问。荷辛斯不知道答案。
“马太。”冬迭南骄傲地说,“因为有翅膀。”他用手比画着自己肩胛骨。
“是巴拿巴。”比特贝尔说,“你得次都记住,不然就要挨揍。”
“那呢,该叫什?你们能告诉吗?”荷辛斯满头是汗,或者尿还没干。
女恩格尔是不是已经开始巡视。等他回来,弗里格便说:“这个钟头数字。”荷辛斯竭尽全力地快速数到百。比特贝尔则说“结盟字母”,荷辛斯开始背诵字母表,但结巴起来,舔好几次嘴唇,然后还是口气干巴巴地念完。
“狗会怎做?”路易斯问。荷辛斯把手巾塞进嘴里,咳嗽着,做出快窒息狗吠。
“现在转圈。连转三圈。”冬迭南说。
现在村乐队抛来响到极致奏乐声:《沙皇和傻木匠》。
“你有什东西能献给百宝箱?”路易斯问。荷辛斯从弗里格枕头底下抽出小包灰色、脏兮兮自行车骑手小照片。最上面,压在红色橡皮筋下,是猫仔谢亨斯[42],六次夺冠自行车赛世界冠军。
“们等你加入以后,交份子钱之后,再考虑这个问题。”
“你为什没跟说过这个,唔,保罗?”荷辛斯都快哭。
“份子钱,”弗里格语气坚定地说,几乎是在大声嚷,“明天再交。”空口说白话,他就想让松口,马上接收荷辛斯这个大傻瓜加入。他知道会让步,因为爱他,爱弗里格,为他都会献出自己生命。路易斯耸耸肩,把他拖鞋砸到荷辛斯湿漉漉脖子上。“荷辛斯,霍屯督人,从现在开始就是上帝使者。”他拿出年册,喉咙里像塞团东西似念道:“千真万确,向你们说,许多先知和义人都曾渴望见到你们所见到,但却没有如愿;都曾渴望听到你们所听到,但却没有如愿。”“阿门。”他最后加句,虽然年册里并没有这个。
“好极,”比特贝尔说,“大功告成。”
“现在是谁呢?谁?现在叫什?”
“不行,”路易斯说,“们不接受这个。这是在学校院子里做交易用,是小孩儿玩意儿。们百宝箱才不能装这些东西呢。”
“但是弗里格说过……”
“弗里格?他是谁?”就像佩特鲁斯做出漫不经心冷漠样子否认救世主样,现在也这否认爱,美人。
荷辛斯不知所措地抬起下巴指指弗里格,他正在抠自己脚趾。
“弗里格这个名字在这里是没人知道。使徒聚会时候都用使徒名。”这倒不完全对,使徒们,尤其是比特贝尔,经常忘自己使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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