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但是那是个江湖骗子,康斯坦泽。而且那时候本来就来不及。”
“看样子那是个男孩。”
“几个月大?”
“六个月。”
“她居然直就这怀着他四处走,听任他烂在肚子里。”
这是上个假期事儿,但已经过去那久。温和、柔软声音,阳光四洒。女人们有会愈合裂缝。或者是被缝上。
“还有痔疮要对付呢。”
“啊,这些也会消失。”
“要用特立马林,还是叫普力马林,是种蓝色软管。”
“有种药膏,标签上有个白色十字架。”
生到世上也会带来痛苦。这是路易斯无法想象,虽然他立刻就相信。他也不愿去想象,出生和沾满屎床单,以及招来所有邻居大声哭叫是连在起,还有拒绝和催促,还有“用力压”。
“康斯坦泽,”诺拉姑妈说,“你绝不可以用力压,永远不可以。”
“可能做什,教授在那儿喊着‘用力压,用力压’啊?”(妈妈,调皮口吻。)
“会说,‘教授先生,您自己来压下啊,不然就别烦。’”妈妈笑。那是四点钟,她和阿姨在吃蘸榅桲果酱黄油面包。诺拉姑妈说,咖啡里有太多菊苣。他听到妈妈在客厅里大笑,边在厨房餐桌上继续玩他用硬纸剪出来小骑士和贵族小姐。
“记不起那些事儿,”妈妈说,“只记得,痛得不得。这还记得。都想从窗户跳出去,都快被扯碎,但是女人身体里肯定是有什机关,旦把这事儿挺过去,它就会消灭切痕迹。”
“是啊,也想知道,她怎会走到这步。她虽然总是有点粗心马虎,这个范登布舍小姐,她马尾辫都能滑进眼睛里,但是如果真有什不对劲话,别人也还是看得出呀。尤其是因为她有糖尿病。”
“还有甲状腺。”
“还加上这个毛病。”
“话说回来,康斯坦泽,别人也不是直都注意得到。们
“这些药膏都是同家工厂出。医药公司只是给它们起不样名字,装进不同软管里。为销售额。”
“所以们母亲总是去尤里斯·凡东克店里。”
“去那个江湖郎中那儿?”
“就你会这说。他从森林里弄来药草和荨麻,用这些熬出种粥来。两法郎份。包治百病,他说,人兽通用。可以养胃,可以治抽筋,治头痛,治便秘。吃起来就停不下来,他说,这粥就是生命本身。”
“范登布舍小姐也是去这个江湖郎中那儿看,你知道她都做些什勾当。”
“但是它也知道,被生到世上来也是有痛苦。这些小蠕虫,旦挺过去,它们也就不记得。这都是亲爱上帝安排好。”
“这样也好,不记得也好。”
“是啊,不然就没有哪个女人还想再生孩子。”
“如果什事儿都随人愿不愿意就好。”
“不管怎样,那条裂缝愈合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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