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玛格丽特坚持要去看戏那天起,她病势日渐加重,嗓子完全失音,接着四肢也不能动弹。们那可怜朋友所忍受痛苦是无法描述。可没经受过这样刺激,直感到害怕。
多希望您能在们身边,她几乎直在说胡话,但不论是在昏迷还是在清醒时候,只要她能讲出几个字来,那就是您名字。
医生对说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自从她病危以来,老公爵没有再来过。
他对医生说过,这种景象使他太痛苦。
迪韦尔诺瓦太太为人真不怎样。这个女人向几乎完全是靠着玛格丽特生活,她以为在玛格丽特那里还可以搞到更多钱,曾欠下些她无力偿还债。当她看到她邻居对她已毫无用处时候,她甚至连看也不来看她。所有人都把她抛弃。G先生被债务逼得又动身到伦敦去。临走时候他又给们送些钱来;他已经尽力而为。可是又有人来查封,债主们就等着她死,以便拍卖她东西。
这两个重负,他没有讲句责备话。别人甚至会说他在暗暗地庆幸疾病对摧残呢。他似乎为他能够站着觉得骄傲,而还年纪轻轻,却已经被病痛压垮。
天气又变坏,没有人来探望,朱利尽可能地照料着。普律当丝因为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给她那多钱,就开始借口有事不肯到这里来。
不管医生们怎说,现在快死。有好几个医生,这证明病情在恶化。几乎在后悔当初听您父亲话,如果早知道在您未来生活中只要占您年时间,可能不会放弃跟您起度过这年愿望,至少可以握着朋友手死去。不过如果们在起度过这年,也肯定不会死得这快。
天主意志是不可违逆!
二月五日
原来想用仅剩些钱来阻止他们查封
喔!来啊,来啊,阿尔芒,难受死。要死,天。昨天是多悲伤,竟不想待在家里,而宁愿到别处去度过夜晚,这个夜晚会像前天夜晚样漫长。早晨公爵来,这个被死神遗忘老头子出现就仿佛在催快点儿死。
尽管发着高烧,还是叫人替穿好衣服,乘车到歌舞剧院去。朱利替抹脂粉,否则真有点儿像具尸体。到那个第次跟您约会包厢;直把眼睛盯在您那天坐位置上,而昨天那里坐着却是个乡下佬,听到演员插科打诨,他就粗野地哄笑着。人们把送回家时,已经半死不活。整个晚上都在咳嗽吐血。今天话也说不出,胳膊几乎都抬不起来。天!天!就要死。本来就在等死,但是没有想到会受到这样简直无法忍受痛苦,如果……
从这个字开始,玛格丽特勉强写下几个字母已看不清楚。是朱利-迪普拉接着写下去。
二月十八日
阿尔芒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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