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说明是,生性热情玛格丽特当时正在病中,她认为过去生活似乎是她害病个主要原因。出于种迷信想法,她希望天主会因为她改悔和皈依而把美貌和健康留给她。
果然,到夏末秋初时候,由于洗温泉澡、散步、自然体力消耗和正常睡眠,她几乎已恢复健康。
公爵陪同玛格丽特回到巴黎,他还是像在巴涅尔样,经常来探望她。
他们这种关系,别人既不知道真正缘由,也不知道确切动机,所以在巴黎引起很大轰动。因为公爵曾以他万贯家财而著称,现在又以挥霍无度而闻名。
大家把老公爵和玛格丽特亲密关系归之于老年人贪*好色,这是有钱老头儿常犯毛病,人们对他们关系有各种各样猜测,就是未猜到真情。
三年时间她就只跟个外国老公爵起过日子。这位老公爵是个百万富翁,他想尽方法要玛格丽特跟过去生活刀两断。而且,看来她也甘心情愿地顺从——
①巴涅尔:法国有名温泉疗养地区。到这里来治病大多是贫血症患者。
关于这件事别人是这样告诉:
八四二年春天,玛格丽特身体非常虚弱,气色越来越不好,医生嘱咐她到温泉去疗养,她便到巴涅尔去。
在巴涅尔病人中间,有位公爵女儿,她不仅害着跟玛格丽特同样病,而且长得跟玛格丽特模样,别人甚至会把她们看作是姐妹俩。不过公爵小姐肺病已经到第三期,玛格丽特来巴涅尔没几天,公爵小姐便离开人间。
其实这位父亲对玛格丽特产生这样感情,原因十分纯洁,除跟她有心灵上交往之外,任何其他关系在公爵看来都意味着乱伦。他始终没有对她讲过句不适宜给女儿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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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有些人不愿意离开埋葬着亲人地方样,公爵在女儿去世后仍旧留在巴涅尔。天早上,公爵在条小路拐角处遇见玛格丽特。
他仿佛看到他女儿影子在眼前掠过,便上前拉住她手,老泪纵横地搂着她,甚至也不问问清楚她究竟是谁,就恳求她允许他去探望她,允许他像爱自己去世女儿替身那样爱她。
和玛格丽特起到巴涅尔去只有她侍女,再说她也不怕名声会受到什损害,就同意公爵请求。
在巴涅尔也有些人认识玛格丽特,他们专诚拜访公爵,将戈蒂埃小姐社会地位据实相告。这对这个老年人来说,是个沉重打击,因为这下就再也谈不上他女儿与玛格丽特还有什相似之处,但为时已晚,这个少妇已经成他精神上安慰,简直成他赖以生存下去唯借口和托词。
他丝毫没有责备玛格丽特,他也没有权利责备她,但是他对玛格丽特说,如果她觉得可以改变下她那种生活方式话,那作为她这种牺牲交换条件,他愿意提供她所需要全部补偿。玛格丽特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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