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轮到魔鬼说话。浮士德死,他便说:谈到既往,不过是蠢话句!过去已经过去,消失在虚无里,切又从零开始!生劳苦奔忙有何益?到头终究须把眼儿闭!‘消逝!’这个谜可有尽期?正仿佛切不曾开始,若再回头重新活过天,情愿选择永恒太虚。”
“这太悲观。比较喜欢第段。即使生命结束,浮士德仍旧认为他留下足迹是有意义。”
“所以,理论不是正好让们体认到们是大千世界部分,在这个世界里,每个细微生物都有它存在价值吗?苏菲,们就是这个活星球。地球是航行在宇宙中燃烧太阳四周艘大船。而们每个人则是满载基因航行过生命条小船。当们安全地把船上货品运到下个港口时,们就没有白活。英国诗人兼小说家哈代(ThomasHardy)在《变形》这首诗中表达过同样想法:
这紫杉截是先人旧识,树干底枝桠,许是他发妻,原本鲜活血肉之躯,如今皆化为嫩绿新枝。
这片草地必然是百年前那渴求安眠女子化身,而许久前无缘相识那位佳丽,或者已凝为这株蔷薇魂魄。
。这几千万年来,动物已经发展出套愈来愈复杂神经系统,脑子也愈来愈大。个人认为,这绝不是偶然。你说呢?”
“想人类之所以有眼睛绝非偶然。你难道不认为们能够看到周遭世界这件事是很有意义吗?”
“说来好笑,也曾经对眼睛发展现象感到不解。他不大能够接受像眼睛这样精巧敏锐东西会是纯粹物竞天择作用之下产物。”
苏菲坐在那儿,看着艾伯特。她心想,她现在能够活着,而且只能活次,以后就永远不能复生,这件事是多奇怪呀!突然间她脱口念道:“世人劳苦奔忙有何益?”
艾伯特皱着眉头向她说:“你不可以这样说。这是魔鬼说话。”
所以他们并未长眠于地下,而只是化做花树血脉经络充斥于天地万物之间,再次领受阳光雨露以及前世造化赋形活力!”
“好美呀!”
“们不能再讲下去。只想说:下章!”
“哦,别再说那些反讽话吧!”
“说:下章!你得听话。”
“魔鬼?”
“就是歌德作品《浮士德》里面曼菲斯多弗里斯(Mephistopheles)。”
“但这话究竟是什意思呢?”
“浮士德死时,回顾他生成就,他用种胜利语气说:此时便可呼喊:停驻吧!美妙时光!在人世日子会留下印记,任万代光阴飞逝也无法抹去,在这样预感中欣喜无比,这是生命中最崇高瞬际。”
“嗯,很有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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