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苏菲,而世间只有她是苏菲这个人。
“你看见什?”艾伯特问。
“你看起来像是只奇怪鸟。”
“你这想吗?”
“想永远也无法理解做另外个人是什样子。世间没有两个人是样。”
现。”
“应该也喝另外瓶吗?”
“标签上是这说。”
苏菲把蓝瓶子盖子拿掉,喝大口。里面水尝起来比另瓶新鲜,味道也较重。喝之后,她周遭每件事物又开始改变。
在那瞬间,红瓶子所造成效果消失,切事物都回到原来位置。艾伯特还是艾伯特,树也回到林子里,湖看起来又是湖。
“那树林呢?”
“感觉起来也不样,像是个充满神奇故事宇宙。”
“果然不出所料。蓝瓶子是个人主义,打个比方,是(ShrenKierkegaard)对浪漫主义者理想主义反动。但它也包括跟同时期个丹麦人世界观。他就是著名童话故事作家安徒生。他对大自然种种不可思议细微事物也有很敏锐观察力。比他早百多年德国哲学家莱布尼兹也看到相同事物。莱布尼兹对史宾诺莎理想主义哲学反动就像是对黑格尔反动般。”
“你说话听起来好滑稽,使很想笑。”
“
可是这种感觉只持续秒钟。因为,所有东西都直继续移动,愈分愈开。树林已经不再是树林,每株小树现在看起来似乎本身就是个世界,连最细小树枝仿佛都是个宝库,装着千年童话故事。
那小湖突然变成座无边无际汪洋,虽然它没有变深,也没有变广,但湖里却出现许多晶莹闪烁、细密交织波纹。苏菲觉得她即使辈子注视着这里湖水,直到她死去之日也参不透那里面深不可测秘密。
她抬起头看着棵树顶端。上面有三只小麻雀正全神贯注地玩着种奇怪游戏。她过去也知道树上有小鸟(即使在她喝红瓶子里水以后),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好好地看过它们。红瓶子里水使得所有事物差异和各自特色都泯灭。
苏菲从她所站立大石阶上跳下来,蹲在草地上。她在那里又发现个新世界,就像是个深海潜水员第次在海底睁开眼睛样。在绿草茎梗间,青苔显得纤毫毕露。苏菲看着只蜘蛛不慌不忙地爬过青苔,向着它目标走去……只红色虱子在草叶上来回奔跑……群蚂蚁正在草丛间合力工作。可是每只小蚂蚁走路方式都各有特色。
最奇怪是,当她再度站起来,看着仍然站在木屋前阶梯上艾伯特时,居然看到个奇妙不可思议人。感觉上他像是从另外个星球来生物,又像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个被施魔法人。同时,现在她也以种崭新方式感受到自己是个独无二个体。她不只是个人而已,也不只是个十五岁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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