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热,骂如意儿:“好*妇,此是轿子冷孩儿。”如意儿道:“拿小被儿裹紧紧,怎得冻着?”月娘道:“再不是抱往那死鬼坟上,唬他来。那等分付教你休抱他去,你不依,浪着抱去。”如意儿道:“早小玉姐姐看着,只抱他那里看看就来,几时唬着他来!”月娘道:“别要说嘴,看那看儿便怎?却把他唬。”急忙叫来安儿:“快请刘婆子去。”不时,刘婆来到。看脉息,摸身上,说:“着些凉寒,撞见邪祟。”留两服朱砂丸,用姜汤灌下去。分付奶子抱着他,热炕上睡到半夜,出些冷汗,身上才凉。于是管待刘婆子吃茶,与他三钱银子,叫他明日还来看看。家子慌要不,起起倒倒,整乱半夜。
却说来旺,次日依旧挑将生活担儿,来到西门庆门首,与来昭唱喏,说:“昨日雪姑娘留下些生活,许下今日教来取银子,就见见大娘。”来昭道:“你且去着,改日来。昨日大娘来家,哥儿不好,叫医婆、太医看,下药,整乱夜,好不心,今日才好些,那得工夫称银子与你。”正说着,只见月娘、玉楼、雪娥送出刘婆子,来到大门首,看见来旺儿。那来旺儿扒在地下,与月娘、玉楼磕下两个头。月娘道:“几时不见你,就不来这里走走。”来旺儿悉将前事说遍,“要来不好来。”月娘道:“旧儿女人家,怕怎?你爹又没。当初只因潘家那*妇,头放火,头放水,架舌,把个好媳妇儿生生逼勒吊死,将有作没,把你垫发去。今日天也不容,他往那去!”来旺儿道:“也说不,只是娘心里明白就是。”说回话,月娘问他:“卖是甚样生活?拿出来瞧。”拣他几件首饰,该还他三两二钱银子,都用等子称与他。叫他进入仪门里面,分付小玉取壶酒来,又是盘点心,教他吃。那雪娥在厨上力撺掇,又热大碗肉出来与他。吃酒饭饱,磕头出门。月娘、玉楼众人归到后边去。雪娥独自悄悄和他说话:“你常常来走着,怕怎!奴有话教来昭嫂子对你说。明日晚夕,在此仪门里紫墙儿跟前耳房内等你。”两个递眼色,这来旺儿就知其意,说:“这仪门晚夕关不关?”雪娥道:“如此这般,你来先到来昭屋里,等到晚夕,踩着梯凳,越过墙,顺着遮墙,这边接你下来。咱二人会合回,还有细话与你说。”这来旺得此话,正是欢从额起,喜向腮生,作辞雪娥,挑担儿出门。正是:不着家神,弄不得家鬼。有诗为证:
闲来无事倚门阑,偶遇多情旧日缘。
对人不敢高声语,故把秋波送几番。
这来旺儿欢喜来家,宿无话。到次日,也不挑担儿出来卖生活,慢慢踅来西门庆门首,等来昭出来与他唱喏。那来昭便说:“旺哥稀罕,好些时不见你。”来旺儿笑道:“不是也不来,里边雪姑娘少几钱生活银,讨讨。”来昭面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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