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衣服,看溅湿裙子?”这妇人连忙系上裙子,走到窗下问道:“原来你在屋里,这咱才起来,好自在。大姐没在房里?”敬济道:“在后边,几时出来!昨夜三更才睡,大娘后边拉着听宣《红罗宝卷》,坐到那咱晚,险些儿没把腰累◆◆,今日白扒不起来。”金莲道:“贼牢成,就休捣谎哄!昨日不在家,你几时在上房内听宣卷来?丫鬟说你昨日在孟三儿房里吃饭来。”敬济道:“早是大姐看着,俺每都在上房内,几时在他屋里去来!”说着,这小伙儿站在炕上,把那话弄得硬硬,直竖条棍,隔窗眼里舒过来。妇人见,笑要不得,骂道:“怪贼牢拉短命,猛可舒出你老子头来,唬跳。你趁早好好抽进去,好不好拿针刺与你下子,教你忍痛哩!”敬济笑道:“你老人家这回儿又不待见他起来,你好歹打发他个好处去,也是你点阴骘。”妇人骂道:“好个怪牢成久惯囚根子!”面向腰里摸出面青铜小镜来,放在窗棂上,假做匀脸照镜,面用朱唇吞裹吮咂他那话,吮咂这小郎君点灵犀灌顶,满腔春意融心。正咂在热闹处,忽听得有人走脚步儿响,这妇人连忙摘下镜子,走过边。敬济便把那话抽回去。却不想是来安儿小厮走来,说:“傅大郎前边请姐夫吃饭哩。”敬济道:“教你傅大郎且吃着,梳头哩,就来。”来安儿回去。妇人便悄悄向敬济说:“晚夕你休往那里去,在屋里,使春梅叫你。好歹等,有话和你说。”敬济道:“谨依来命。”妇人说毕,回房去。敬济梳洗毕,往铺中自做买卖。不题。
不时,天色晚来。那日,月黑星密,天气十分炎热。妇人令春梅烧汤热水,要在房中洗澡,修剪足甲。床上收拾衾枕,赶蚊子,放下纱帐子,小篆内炷香。春梅便叫:“娘不,今日是头伏,你不要些凤仙花染指甲?替你寻些来。”妇人道:“你那里寻去?”春梅道:“直往那边大院子里才有,去拔几根来。娘教秋菊寻下杵臼,捣下蒜。”妇人附耳低言,悄悄分付春梅:“你就厢房中请你姐夫晚夕来,和他说话。”春梅去,这妇人在房中,比及洗香肌,修足甲,也有好回。只见春梅拔几颗凤仙花来,整叫秋菊捣半日。妇人又与他他几钟酒吃,打发他厨下先睡。妇人灯光下染十指春葱,令春梅拿凳子放在天井内,铺着凉簟衾枕纳凉。约有更阑时分,但见朱户无声,玉绳低转,牵牛、织女二星隔在天河两岸。又忽闻阵花香,几点萤火。妇人手拈纨扇,伏枕而待。春梅把角门虚掩。正是: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
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原来敬济约定摇木瑾花树为号,就知他来。妇人见花枝摇影,知是他来,便在院内咳嗽接应。他推开门进来,两个并肩而坐。妇人便问:“你来,房中有谁?”敬济道:“大姐今日没出来,已分付元宵儿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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