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俺每去,你自在侧侧儿罢。”西门庆道:“起动列位挂心。”三人于是作辞去。应伯爵走出小院门,叫玳安过来分付:“你对你大娘说,应二爹说来,你爹面上变色,有些滞气,不好,早寻人看他。大街上胡太医最治好痰火,何不使人请他看看,休要耽迟。”玳安不敢怠慢,走来告诉月娘。月娘慌进房来,对西门庆说:“方才应二哥对小厮说,大街上胡太医看痰火好,你何不请他来看看你?”西门庆道:“胡太医前番看李大姐不济,又请他?”月娘道:“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看他不济,只怕你有缘,吃他药儿好是。”西门庆道:“也罢,你请他去。”不时,使棋童儿请胡太医来。适有吴大舅来看,陪他到房中看脉。对吴大舅、陈敬济说:“老爹是个下部蕴毒,若久而不治,卒成溺血之疾。乃是忍便行房。”又卦五星药金,讨将药来吃下去,如石沉大海般,反溺不出来。月娘慌,打发桂姐、吴银儿去,又请何老人儿子何春泉来看。又说:“是癃闭便毒,团膀胱邪火,赶到这下边来。四肢经络中,又有湿痰流聚,以致心肾不交。”封五钱药金,讨将药来,越发弄虚阳举发,麈柄如铁,昼夜不倒。潘金莲晚夕不管好歹,还骑在他身上,倒浇蜡烛掇弄,死而复苏者数次。
到次日,何千户要来望,先使人来说。月娘便对西门庆道:“何大人要来看你,扶你往后边去罢,这边隔二骗三,不是个待人。”那西门庆点头儿。于是月娘替他穿上暖衣,和金莲肩搭搊扶着,方离金莲房,往后边上房,铺下被褥高枕,安顿他在明间炕上坐。房中收拾干净,焚下香。不时,何千户来到,陈敬济请他到于后边卧房,看见西门庆坐在病榻上,说道:“长官,不敢作揖。”因问:“贵恙觉好些?”西门庆告诉:“上边火倒退下,只是下边肿毒,当不。”何千户道:“此系便毒。学生有相识,在东昌府探亲,昨日新到舍下,乃是山西汾州人氏,姓刘号桔斋,年半百,极看好疮毒。就使人请他来看看长官贵恙。”西门庆道:“多承长官费心,这里就差人请去。”何千户吃毕茶,说道:“长官,你耐烦保重。衙门中事,每日委答应递事件与你,不消挂意。”西门庆举手道:“只是有劳长官。”作辞出门。西门庆这里随即差玳安拿贴儿,同何家人请这刘桔斋来。看脉,并不便处,连忙上药,又封贴煎药来。西门庆答贺匹杭州绢,两银子。吃他头盏药,还不见动静。
那日不想郑月儿送盒鸽子雏儿,盒果饼顶皮酥,坐轿子来看。进门与西门庆磕头,说道:“不知道爹不好,桂姐和银姐好人儿,不对说声儿,两个就先来。看爹迟,休怪。”西门庆道:“不迟,又起动你费心,又买礼来。”爱月儿笑道:“甚大礼,惶恐。”因说:“爹清减恁样,每日饮馔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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