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闹挨挨,麝兰叆叇。这阵上,复溶溶,被翻红浪精神健;那阵上,刷剌剌,帐控银钩情意乖。这个急展展,二十四解任徘徊;那个忽剌剌,十八滚难挣扎。斗良久,汗浸浸,钗横鬓乱;战多时,喘吁吁,枕侧衾歪。顷刻间,肿眉(月囊)眼;霎时下,肉绽皮开。正是:几番鏖战贪*妇,不是今番这遭。
当下西门庆就在这婆娘心口与阴户烧两炷香,许下胆日家中摆酒,使人请他同三官儿娘子去看灯耍子。这妇人段身心已被他拴缚定,于是满口应承都去。西门庆满心欢喜,起来与他留连痛饮,至二更时分,把马从后门牵出,作别回家。正是:
尽日思君倚画楼,相逢不舍又频留。
刘郎莫谓桃花老,浪把轻红逐水流。
西门庆到家,有平安拦门禀说:“今日有薛公公家差人送请贴儿,请爹早往门外皇庄看春。又是云二叔家送五个贴儿,请五位娘吃节酒。”西门庆听,进入月娘房来。只见孟玉楼、潘金莲都在房内坐。月娘从何千户家赴席来家,正坐着说话。见西门庆进来,连忙道万福。因问:“你今日往那里,这咱才来?”西门庆没得说,只说:“在应二哥家留坐。”月娘便说起今日何千户家酒席上事:“原来何千户娘子年还小哩,今年才十八岁,生灯上人儿也似,表人物,好标致,知今博古,见去,恰似会几遍,好不喜洽。嫁何大人二年光景,房里到使着四个丫头,两个养娘,两房家人媳妇。”西门庆道:“他是内府生活所蓝太监侄女儿,嫁与他陪好少钱儿!”月娘道:“明日云伙计家,又请俺每吃节酒,送五个贴儿业,端去不去?”西门庆说:“他既请你每,都去走走罢。”月娘道:“留雪姐在家罢,只怕大节下,时有个人客闯将来,他每没处挝挠。”西门庆道:“也罢,留雪姐在家里,你每四个去罢。明日薛太监请看春,也懒待去。这两日春气发也怎,只害这腰腿疼。”月娘道:“你腰腿疼只怕是痰火,问任医官讨两服药吃不是,只顾挨着怎?”西门庆道:“不妨事,由他。发过这两日吃,心净些。”因和月娘计较:“到明日灯节,咱少不置席酒儿,请请何大人娘子。连周守备娘子,荆南岗娘子,张亲家母,云二哥娘子,连王三官儿母亲,和大妗子、崔亲家母,这几位都会会。也只在十二三,挂起灯来。还叫王皇亲家那起小厮扮戏耍日。去年还有贲四在家,扎几架烟火放,今年他东京去,只顾不见来,却教谁人看着扎?”那金莲在旁插口道:“贲四去,他娘子儿扎也是般。”这西门庆就瞅金莲道:“这个小*妇儿,三句话就说下道儿去。”那月娘、玉楼也不采顾,就罢。因说道:“那王官儿娘,咱每与他没会过,人生面不熟,怎好请他?只怕他也不肯来。”西门庆道:“他既认做亲,咱送个贴儿与他,来不来,随他就是。”月娘又道:“明日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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