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拶起来!”当下只说声,那左右排军登时拿五六把新拶子来伺候。小张闲等只顾叩头哀告道:“小每并没讹诈分文财物,只说衙门中打出来,对他说声。他家拿出些酒食来管待小们,小每并没需索他。”西门庆道:“你也不该往他家去。你这些光棍,设骗良家子弟,白手要钱,深为可恨!既不肯实供,都与带衙门里收监,明日严审取供,枷号示众!”众人齐哀告,哭道:“天官爷,超生小每罢,小再不敢上他门缠扰。休说枷号,这送到监里去,冬寒时月,小每都是死数。”西门庆道:“把你这起光棍,饶出你去,都要洗心改过,务要生理。不许你挨坊靠院,引诱人家子弟,诈骗财物。再拿到衙门里来,都活打死。”喝令:“叉出去!”众人得个性命,往外飞跑。正是:
敲碎玉笼飞彩凤,顿开金锁走蛟龙。
西门庆发众人去,回至后房,月娘问道:“这是那个王三官儿?”西门庆道:“此是王招宣府中三公子,前日李桂儿为那场事就是他。今日贼小*妇儿不改,又和他缠,每月三十两银子教他包着。嗔道向只哄着!不想有个底脚里人儿又告说,教差干事拿这干人,到衙门里都夹打。不想这干人又到他家里嚷赖,指望要诈他几两银子,只说衙门中要他。他从没见官,慌,央文嫂儿拿五十两礼帖来求说人情。刚才把那起人又拿来,扎发顿,替他杜绝。人家倒运,偏生这样不肖子弟出来。──你家祖父何等根基,又做招宣,你又见入武学,放着那名儿不干,家中丢着花枝般媳妇儿不去理论,白日黑夜只跟着这伙光棍在院里嫖弄。今年不上二十岁,年小小儿,通不成器!”月娘道:“你乳老鸦笑话猪儿足,原来灯台不照自。你自道成器?你也吃这井里水,无所不为,清洁些甚儿?还要禁人!”几句说西门庆不言语。
正摆上饭来吃,来安来报:“应二爹来。”西门庆吩咐:“请书房里坐,就来。”王经连忙开厅上书房门,伯爵进里面坐。良久,西门庆出来。声喏毕,就坐在炕上,两个说话。伯爵道:“哥,你前日在谢二哥家,怎老早就起身?”西门庆道:“连日有勾当,又考察在迩,差人东京打听消息。比你每闲人儿?”伯爵又问:“哥,连日衙门中有事没有?”西门庆道:“事,那日没有!”伯爵又道:“王三官儿说,哥衙门中把小张闲他每五个,初八日晚夕,在李桂姐屋里都拿去,只走老孙、祝麻子两个。今早解到衙门里,都打出来,众人都往招宣府缠王三官去。怎还瞒着不说?”西门庆道:“傻狗才,谁对你说来?你敢错听。敢不是衙门里,敢是周守备府里?”伯爵道:“守备府中那里管这闲事!”西门庆道:“只怕是京中提人?”伯爵道:“也不是。今早李铭对说,那日把他家子唬魂也没,李桂儿至今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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