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顾推三阻四,不肯出来?”那三个也不答应,向上边递回酒,设席坐着。下边鼓乐响动,关目上来,生扮韦皋,净扮包知木,同到勾栏里玉箫家来。那妈儿出来迎接,包知木道:“你去叫那姐儿出来。”妈云:“包官人,你好不着人,俺女儿等闲不便出来。说不得个‘请’字儿,你如何说‘叫他出来’?”那李桂姐向席上笑道:“这个姓包,就和应花子般,就是个不知趣蹇味儿!”伯爵道:“小*妇,不知趣,你家妈怎喜欢?”桂姐道:“他喜欢你?过边儿!”西门庆道:“看戏罢,且说甚。再言语,罚大杯酒!”那伯爵才不言语。那戏子又做回,并下。
厅内左边吊帘子看戏,是吴大妗子、二妗子、杨姑娘、潘姥姥、吴大姨、孟大姨、吴舜臣媳妇郑三姐、段大姐,并本家月娘姊妹;右边吊帘子看戏,是春梅、玉箫、兰香、迎春、小玉,都挤着观看。那打茶郑纪,正拿着盘果仁泡茶从帘下过,被春梅叫住,问道:“拿茶与谁吃?”郑纪道:“那边六妗子娘每要吃。”这春梅取盏在手。不想小玉听见下边扮戏旦儿名字也叫玉箫,便把王箫拉着说道:“*妇,你孤老汉子来。鸨子叫你接客哩,你还不出去。”使力往外推,直推出帘子外,春梅手里拿着茶,推泼身。骂玉箫:“怪*妇,不知甚张致,都顽这等!把人茶都推泼,早是没曾打碎盏儿。”西门庆听得,使下来安儿来问:“谁在里面喧嚷?”春梅坐在椅上道:“你去就说,玉箫浪*妇,见汉子这等浪。”那西门庆问回,乱着席上递酒,就罢。月娘便走过那边数落小玉:“你出来这日,也往屋里瞧瞧去。都在这里,屋里有谁?”小玉道:“大姐刚才后边去,两位师父也在屋里坐着。”月娘道:“教你们贼狗胎在这里看看,就恁惹是招非。”春梅见月娘过来,连忙立起身来说道:“娘,你问他。都个个只象有风病,狂通没些成色儿,嘻嘻哈哈,也不顾人看见。”那月娘数落回,仍过那边去。
那时,乔大户与倪秀才先起身去。沈姨夫与任医官、韩姨夫也要起身,被应伯爵拦住道:“东家,你也说声儿。俺每倒是朋友,不敢散,个亲家都要去。沈姨夫又不隔门,韩姨夫与任大人、花大舅都在门外。这咱晚三更天气,门也还未开,慌甚?都来大坐回儿,左右关目还未哩。”西门庆又令小厮提四坛麻姑酒,放在面前,说:“列位只此四坛酒,也不留。”因拿大赏钟放在吴大舅面前,说道:“那位离席破坐说起身者,任大舅举罚。”于是众人又复坐下。西门庆令书童:“催促子弟,快吊关目上来,吩咐拣着热闹处唱罢。”须臾打动鼓板,扮末上来,请问面门庆:“‘寄真容’那折可要唱?”西门庆道:“不管你,只要热闹。”贴旦扮玉箫唱回。西门庆看唱到“今生难会面,因此上寄丹青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