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刷施行。老爹只消破些工料印上几千卷,装钉完成,普施十方。那个功德真是大紧。”西门庆道:“这也不难,只不知这卷经要多少纸札,多少装钉,多少印刷,有个细数才好动弹。”薛姑子又道:“老爹,你那里去细细算他,止消先付九两银子,叫经坊里印造几千万卷,装钉完满,以后搅果算还他就是。”
正说热闹,只见陈敬济要与西门庆说话,寻到卷棚底下,刚刚凑巧遇着潘金莲凭栏独恼。猛抬头儿见敬济,就是猫儿见鱼鲜饭般,不觉把天愁闷都改做春风和气。两个见没有人来,就执手相偎,剥嘴咂舌头。两个肉麻顽回,又恐怕西门庆出来撞见,连算帐事情也不提。双眼又象老鼠儿防猫,左顾右盼,要做事又没个方便,只得溜烟出去。且说西门庆听薛姑子话头,不觉又动片善心,就叫玳安拿拜匣,取出封银子,准准三十两,便交付薛姑子与王姑子:“即便同去经坊里,与印下五千卷经,待完,就算帐找他。”正话间,只见书童忙忙来报道:“请各位客人都到。”少不是吴大舅、花大舅、谢希大、常峙节这班。西门庆忙整衣出外迎接升堂。就叫小厮摆下桌儿,请众人行儿分班列次,各叙长幼坐。不时,大鱼大肉、时新果品,齐儿捧将出来。只见酒逢知己,形迹都忘。猜枚、打鼓、催花,三拳两谎,歌歌,唱唱,顽不尽少年场光景,说不醉乡里日月。正是:
秋月春花随处有,赏心乐事此时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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