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曰:
师表方眷遇,鱼水君臣,须信从来少。宝运当千,佳辰余五,嵩岳诞生元老。帝遣阜安宗社,人仰雍容廊庙。愿岁岁共祝眉寿,寿比山高。
却说任医官看脉息,依旧到厅上坐下。西门庆便开言道:“不知这病症端何如?”任医官道:“夫人这病,原是产后不慎调理,因此得来。目下恶路不净,面带黄色,饮食也没些要紧,走动便觉烦劳。依学生愚见,还该谨慎保重。如今夫人两手脉息虚而不实,按之散大。这病症都只为火炎肝腑,土虚木旺,虚血妄行。若今番不治,后边发不。”说毕,西门庆道:“如今该用甚药才好?”任医官道:“只用些清火止血药──黄柏、知母为君,其余再加减些,吃下看住,就好。”西门庆听,就叫书童封两银子,送任医官做药本,任医官作谢去。不时,送将药来,李瓶儿屋里煎服,不在话下。
且说西门庆送任医官去,回来与应伯爵说话。伯爵因说:“今日早晨,李三、黄四走来,说他这宗香银子急紧,再三央来求哥。好歹哥看面,接济他这步儿罢。”西门庆道:“既是这般急,也只得依你。你叫他明日来兑去罢。”面让伯爵到小卷棚内,留他吃饭。伯爵因问:“李桂儿还在这里住着哩?东京去也该来。”西门庆道:“正是,紧等着还要打发他往扬州去,敢怕也只在早晚到也。”说毕,吃饭,伯爵别去。到次日,西门庆衙门中回来,伯爵早已同李智、黄四坐在厅上等。见西门庆回来,都慌忙过来见。西门庆进去换衣服,就问月娘取出徐家讨二百五十两银子,又添兑二百五十两,叫陈敬济拿,同到厅上,兑与李三、黄四。因说道:“没银子,因应二哥再三来说,只得凑与你。──却是就要。”李三道:“蒙老爹接济,怎敢迟延!如今关出这批银子,分也不敢动,就都送来,”于是兑收明,千恩万谢去。伯爵也就要去,被西门庆留下。
正坐说话,只见平安儿进来报说:“来保东京回来。”伯爵道:“昨日就说也该来。”不时,来保进到厅上,与西门庆磕头。西门庆便问:“你见翟爹?李桂姐事情怎样?”来保道:“小亲见翟爹。翟爹见爹书,随即叫长班拿帖儿与朱太尉去说,小也跟去。朱太尉亲吩咐说:‘既是太师府中分上,就该都放。因是六黄太尉送,难以回他,如乃未到者,俱免提;已拿到,且监些时。他内官性儿,有头没尾。等他性儿坦些,也都从轻处就是。’”伯爵道:“这等说,连齐香儿也免提?──造化这小*妇儿!”来保道:“就是祝爹他每,也只好打几下罢。罪,料是没。”面取出翟管家书递上。西门庆看说道:“老孙与祝麻子,做梦也不晓是这里人情。”伯爵道:“哥,你也只当积阴骘罢。”来保又说:“翟爹见小去,好不欢喜,问爹明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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