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黄、安二主事道:“夜来有亵,”西门庆道:“多感厚情,正要叩谢两位老先生,如何反劳台驾先施!”安主事道:“昨晚老先生还未尽兴,为何就别?”西门庆道:“晚生已大醉。临起身,又被刘公公灌上十数杯葡萄酒,在马上就要呕,耐得到家,睡到今日还有些不醒哩。”笑番,又吃过三杯茶,说些闲话,作别去。应伯爵也推事故家去。西门庆回进后边吃饭,就坐轿答拜黄、安二主事去。又写两个红礼帖,吩咐玳安备办两副下程,赶到他家面送。当日无话。
西门庆来家,吴月娘打点床帐,等候进房。西门庆进房,月娘就教小玉整设肴馔,烫酒上来,两人促膝而坐。西门庆道:“昨夜有杯酒,你便不肯留,又假推甚身子不好,这咱捣鬼!”月娘道,“这不是捣鬼,果然有些不好。难道夫妻之间恁地疑心?”西门庆吃十数杯酒,又吃些鲜鱼鸭腊,便不吃,月娘交收过。小玉熏被窝香喷喷,两个洗澡已毕,脱衣上床。枕上绸缪,被中缱绻,言不可尽。这也是吴月娘该有喜事,恰遇月经转,两下似水如鱼,便得子。正是:
花有并头莲并蒂,带宜同挽结同心。次日,西门庆起身梳洗,月娘备有羊羔美酒、鸡子腰子补肾之物,与他吃,打发进衙门去。西门庆衙门散回来,就进李瓶儿房看哥儿。李瓶儿抱着孩子向西门庆道:“前日有些心愿未曾。这两日身子有些不好,坐净桶时,常有些血水淋得慌。早晚要酬酬心愿,你又忙碌碌,不得个闲空。”西门庆道:“你既要愿时,叫玳安去接王姑子来,与他商量,做些好事就是。”便叫玳安,吩咐接王姑子。玳安应诺去。
书童又报:“常二叔和应二爹来到。”西门庆便出迎厮见。应伯爵道:“前日谢子纯在这里吃酒,说黄四、李三那事,哥应付他罢。”西门庆道:“那里有银子?”应伯爵道:“哥前日已是许下,如何又变卦?哥不要瞒,等地财主,说个无银出来?随分凑些与他罢。”西门庆不答应他,只顾呆脸看常峙节。常峙节道:“连日不曾来,哥,小哥儿长养?”西门庆道:“生受注念,却才你李家嫂子要酬心愿,只得去请王姑子来家做些好事。”应伯爵道:“但凡人家富贵,专待子孙掌管。养得来时,须要十分保护。譬如种五谷,初长时也得时时灌溉,才望个秋收。小哥儿万金之躯,是个掌中珠,又比别不同。小儿郎三岁有关,六岁有厄,九岁有煞,又有出痧出痘等症。哥,不是口直,论起哥儿,自然该与他做些好事,广种福田。若是嫂子有甚愿心,正宜及早当,管情交哥儿无灾无害好养。”说话间,只见玳安来回话道:“王姑子不在庵里,到王尚书府中去。小又到王尚书府中找寻他,半日才得出来。与他说,便来。”西门庆听罢,依旧和伯爵、常峙节说话儿,处坐地,书童拿些茶来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