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陈敬济来到,向月娘众人作揖,就拉过大姐处坐下。向月娘说:“徐家银子讨来,共五封二百五十两,送到房里,玉箫收。”于是传杯换盏,酒过数巡,各添春色。月娘与李娇儿、桂姐三个下棋,玉楼众人都起身向各处观花玩草耍子。惟金莲独自手摇着白团纱扇儿,往山子后芭蕉深处纳凉。因见墙角草地下朵野紫花儿可爱,便走去要摘。不想敬济有心,眼睃见,便悄悄跟来,在背后说道:“五娘,你老人家寻甚?这草地上滑齑齑,只怕跌你,教儿子心疼。”那金莲扭回粉颈,斜睨秋波,带笑带骂道:“好个贼短命油嘴,跌,可是你就心疼哩?谁要你管!你又跟来做甚,也不怕人看着。”因问:“你买汗巾儿怎?”敬济笑嘻嘻向袖于中取出,递与他,说道:“六娘都在这里。”又道:“汗巾儿买来,你把甚来谢?”于是把脸子挨他身边,被金莲举手只推。不想李瓶儿抱着官哥儿,并奶子如意儿跟着,从松墙那边走来。见金莲手拿自团扇动,不知是推敬济,只认做扑蝴蝶,忙叫道:“五妈妈,扑蝴蝶儿,把官哥儿个耍子。”慌敬济赶眼不见,两三步就钻进山子里边去。金莲恐怕李瓶儿瞧见,故意问道:“陈姐夫与汗巾不曾?”李瓶儿道:“他还没有与哩。”金莲道:“他刚才袖着,对着大姐姐不好与咱,悄悄递与。”于是两个坐在芭蕉丛下花台石上,打开分。两个坐回,李瓶儿说道:“这答儿里到且是荫凉。”因使如意儿:“你去叫迎春屋里取孩子小枕头并凉席儿来,就带骨牌来,和五娘在这里抹回骨牌儿。你就在屋里看罢。”如意儿去。
不时,迎春取枕席并骨牌来。李瓶儿铺下席,把官哥儿放在小枕头儿上躺着,教他顽耍,他便和金莲抹牌。抹回,交迎春往屋里拿壶好茶来。不想盂玉楼在卧云亭上看见,点手儿叫李瓶儿说:“大姐姐叫你说句话儿。”李瓶儿撇下孩子,教金莲看着:“就来。”那金莲记挂敬济在洞儿里,那里又去顾那孩子,赶空儿两三步走入洞门首,教敬济,说:“没人,你出来罢。”敬济便叫妇人进去瞧蘑菇:“里面长出这些大头蘑菇来。”哄妇人入到洞里,就折叠腿跪着,要和妇人云雨。两个正接着亲嘴。也是天假其便,李瓶儿走到亭子上,月娘说:“孟三姐和桂姐投壶输,你来替他投两壶儿。”李瓶儿道:“底下没人看孩子哩。”玉楼道:“左右有六姐在那里,怕怎。”月娘道:“孟三姐,你去替他看看罢。”李瓶儿道:“三娘累你,亦发抱他来罢。”教小玉:“你去就抱他席和小枕头儿来。”那小玉和玉楼走到芭蕉丛下,孩子便躺在席上,蹬手蹬脚怪哭,并不知金莲在那里。只见旁边个大黑猫,见人来,溜烟跑。玉楼道:“他五娘那里去?耶[口乐],耶[口乐]!把孩子丢在这里,吃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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