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去。又叫两个唱──董娇儿、韩玉钏儿。原来西门庆已先使玳安雇轿子,请王六儿同往狮子街房里去。玳安见妇人道:“爹说请韩大婶,那里晚夕看放烟火。”妇人笑道:“羞剌剌,怎好去,你韩大叔知道不嗔?”玳安道:“爹对韩大叔说,教你老人家快收拾哩。因叫两个唱,没人陪他。”那妇人听,还不动身。回,只见韩道国来家。玳安道:“这不是韩大叔来。韩大婶这里,不信说哩。”妇人向他汉子说,“真个叫去?”韩道国道:“老爹再三说,两个唱没人陪他,请你过去,晚夕就看放烟火。你还不收拾哩!刚才教把铺子也收,就晚夕搭儿里坐坐。保官儿也往家去,晚夕该他上宿哩。”妇人道:“不知多咱才散,你到那里坐回就来罢,家里没人,你又不该上宿。”说毕,打扮穿衣服,玳安跟随,迳到狮子街房里来。来昭妻丈青早在房里收拾下床炕、帐幔、褥被,安息沉香薰喷鼻香。房里吊着对纱灯,笼着盆炭火。妇人走到里面炕上坐下。丈青走出来,道万福,拿茶吃。西门庆与应伯爵看回灯,才到房子里。两个在楼上打双陆。楼上除六扇窗户,挂着帘子,下边就是灯市,十分闹热。打回双陆,收拾摆饭吃,二人在帘里观看灯市。但见:
万井人烟锦绣围,香车宝马闹如雷。
鳌山耸出青云上,何处游人不看来?
二人看回,西门庆忽见人丛里谢希大、祝实念,同个戴方巾在灯棚下看灯,指与伯爵瞧。因问:“那戴方巾,你可认他?”伯爵道:“此人眼熟,不认他。”西门庆便叫玳安:“你去下边,悄悄请谢爹来。休教祝麻子和那人看见。”玳安小厮贼,直走下楼来,挨到人闹里,待祝实念和那人先过去,从旁边出来,把谢希大拉把。慌希大回身观看,却是玳安。玳安道:“爹和应二爹在这楼上,请谢爹说话。”希大道:“你去,知道。等陪他两个到粘梅花处,就来见你爹。”玳安便道烟去。希大到粘梅花处,向人闹处,就叉过边,由着祝实念和那个人只顾寻。他便走来楼上,见西门庆、应伯爵两个作揖,因说道:“哥来此看灯,早晨就不呼唤兄弟声?”西门庆道:“早晨对众人,不好邀你每。已托应二哥到你家请你去,说你不在家。刚才,祝麻子没看见?”因问:“那戴方巾是谁?”希大道:“那戴方巾,是王昭宣府里王三官儿。今日和祝麻子到家,要问许不与先生那里借三百两银子。央和老孙、祝麻子作保。要干前程,入武学肄业。那里管他这闲帐!刚才陪他灯市里走走,听见哥呼唤,只伴他到粘梅花处,交乘人乱,就叉开走来见哥。”因问伯爵:“你来多大回?”伯爵道:“哥使先到你家,你不在,就来,和哥在这里打这回双陆。”西门庆问道:“你吃饭不曾?”谢希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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