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亏。骂句生心红强贼,逼急,在吊枝干儿上寻个无常,到三秋,看你倚靠着谁?”唱毕,就问金莲要钥匙,说道:“五娘快与罢!伙计铺子里不知怎等着哩。只怕时爹过来。”金莲道:“你倒自在性儿,说且是轻巧。等你爹问,就说你不知在那里吃酒,把钥匙不见,走来俺屋里寻。”敬济道:“爷[口乐]!五娘就是弄人刽子手。”李瓶儿和潘姥姥再三旁边说道:“姐姐与他去罢。”金莲道:“若不是姥姥和你六娘劝,定罚教你唱到天晚。头里骗嘴说百个,才唱个曲儿就要腾翅子?手里放你不过。”敬济道:“还有个儿看家,是银名《山坡羊》,亦发孝顺你老人家罢。”于是顿开喉音唱道:
冤家你不来,白闷月,闪人反拍着外膛儿细丝谅不彻。使狮子头定儿小厮拿着黄票儿请你,你在兵部洼儿里元宝儿家欢娱过夜。陪铜磬儿家私为焦心旦儿弃舍,把如同印箝儿印在心里愁无求解。叫着你把那挺脸儿高扬着不理,空教拨着双火筒儿顿着罐子等到你更深半夜。气奴花银竹叶脸儿咬定银牙来呵,唤官银顶上房门,随那泼脸儿冤家轻敲儿不理。骂句煎彻三倾儿捣槽斜贼,空把奴腔子暖汁儿真心倒与你,只当做热血。
敬济唱毕,金莲才待叫春梅斟酒与他,忽有月娘从后边来,见奶子如意儿抱着官哥儿在房门首石基上坐,便说道:“孩子才好些,你这狗肉又抱他在风里,还不抱进去!”金莲问:“是谁说话?”绣春回道:“大娘来。”敬济慌拿钥匙往外走不迭。众人都下来迎接月娘。月娘便问:“陈姐夫在这里做什来?”金莲道:“李大姐整治些菜,请俺娘坐坐。陈姐夫寻衣服,叫他进来吃杯。姐姐,你请坐,好甜酒儿,你吃杯。”月娘道:“不吃。后边他大妗子和杨姑娘要家去,又记挂着这孩子,迳来看看。李大姐,你也不管,又教奶子抱他在风里坐。前日刘婆子说他是惊寒,人还不好生看他!”李瓶儿道:“俺陪着姥姥吃酒,谁知贼臭肉三不知抱他出去。”月娘坐半歇,回后边去。回,使小玉来,请姥姥和五娘、六娘后边坐。那潘金莲和李瓶儿匀脸,同潘姥姥往后边来,陪大妗子、杨姑娘吃酒。到日落时分,与月娘送出大门,上轿去。都在门里站立,先是孟玉楼说道:“大姐姐,今日他爹不在,往吴驿丞家吃酒去,咱到好往对门乔大户家房里瞧瞧。”月娘问看门平安儿:“谁拿着那边钥匙哩?”平安道:“娘每要过去瞧,开着门哩。来兴哥看着两个坌工在那里做活。”月娘分咐:“你教他躲开,等俺每瞧瞧去。”平安儿道:“娘每只顾瞧,不妨事。他每都在第四层大空房拨灰筛土,叫出来就是。”
当下月娘、李娇儿、孟玉楼、潘金莲、李瓶儿,都用轿子短搬抬过房子内。进仪门,就是三间厅。第二层是楼。月娘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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