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跳,姐姐,对你说,把这样心儿且吐些儿罢!”蕙莲道:“娘再访,小并不敢欺心,到只怕昨日晚夕娘错听。”金莲道:“傻嫂子,闲慌,听你怎?对你说罢,十个老婆买不住个男子汉心。你爹虽故家里有这几个老婆,或是外边请人家粉头,来家通不瞒些儿,五十就告说。你大娘当时和他个鼻子眼儿里出气,甚事儿来家不告诉?你比他差些儿。”说得老婆闭口无言,在房中立回,走出来。刚到仪门夹道内,撞见西门庆,说道:“你好人儿,原来昨日人对你说话儿,你就告诉与人。今日教人下落恁顿!和你说话儿,只放在你心里,放烂才好。为甚对人说?干净你这嘴头子就是个走水槽。有话到明日不告你说。”西门庆道:“甚话?并不知道。”那妇人瞅眼,往前边去。
这妇人嘴儿乖,常在门前站立,买东买西,赶着傅伙计叫傅大郎,陈敬济叫姑夫,贲四叫老四。因和西门庆勾搭上,越发在人前花哨起来,常和众人打牙犯嘴,全无忌惮。或时叫:“傅大郎,拜你拜,替门首看着卖粉。”那傅伙计老成,便惊心儿替他门首看着,过来叫住,请他出来买。玳安故意戏他,说道:“嫂子,卖粉早晨过去,你早出来,拿秤称他好来!”婆娘骂道:“贼猴儿,里边五娘、六娘使要买搽粉,你如何说拿秤称二斤胭脂三斤粉,教那*妇搽又搽?看进里边对他说不说?”玳安道:“耶[口乐],嫂子,行动只拿五娘吓!”回又叫:“贲老四,对你说,门首看着卖梅花菊花,要买两对儿戴。”那贲四误买卖,好歹专心替他看着卖叫住,请他出来买。妇人立在二层门里,打门厢儿拣,要他两对鬓花大翠,又是两方紫绫闪色销金汗巾儿,共该他七钱五分银子。妇人向腰里摸出半侧银子儿来,央及贲四替他凿,称七钱五分与他。那贲四正写着帐,丢下走来替他锤。只见玳安来说道:“等与嫂子凿。”面接过银子在手,且不凿,只顾瞧这银子。妇人道:“贼猴儿,不凿,只顾端详甚?你半夜没听见狗咬?是偷来银子!”玳安道:“偷到不偷。这银子到有些眼熟,倒象爹银子包儿里。前日爹在灯市里,凿与卖勾金蛮子银子,还剩半,就是这银子。记得千真万真。”妇人道:“贼囚,个天下,人还有样,爹银子怎到得手里?”玳安笑道:“知道甚帐儿!”妇人便赶着打。玳安把银子凿下七钱五分,交与卖花翠,把剩银子拿在手里,不与他去。妇人道:“贼囚根子!你敢拿去,算你好汉!”玳安道:“不拿你。你把剩下,与些儿买果子吃。”那妇人道:“贼猴儿,你递过来,与你。”哄和玳安递到他手里,只掠四五分块与他,别还塞在腰里,直进去。
自此以后,常在门首成两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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