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奴才*妇,他是养你娘?你是王祥,寒冬腊月行孝顺,在那石头床上卧冰哩。”西门庆笑道:“怪小油嘴儿,休奚落。罢,好歹叫丫头生个火儿。”金莲道:“你去,知道。”当晚众人席散,金莲分咐秋菊,果然抱铺盖、笼火,在山子底下藏春坞雪洞里。蕙莲送月娘、李娇儿、玉楼进到后边仪门首,故意说道:“娘,小不送,往前边去罢。”月娘道:“也罢,你前边睡去罢。”这婆娘打发月娘进内,还在仪门首站立回,见无人,溜烟往山子底下去。正是:
莫教襄王劳望眼,巫山自送雨云来。
这宋蕙莲走到花园门首,只说西门庆还未进来,就不曾扣门子,只虚掩着。来到藏春坞洞儿内,只见西门庆早在那里秉烛而坐。婆娘进到里面,但觉冷气侵人,尘嚣满榻。于是袖中取出两枝棒儿香,灯上点,插在地下。虽故地下笼着盆碳火儿,还冷打兢。婆娘在床上先伸下铺,上面还盖着件貂鼠禅衣。掩上双扉,两个上床就寝。西门庆脱去上衣白绫道袍,坐在床上,把妇人褪裤,抱在怀里,两只脚跷在两边,那话突入牝中。两个搂抱,正做得好。却不防潘金莲打听他二人入港,在房中摘去冠儿,轻移莲步,悄悄走来窃听。到角门首,推开门,遂潜身悄步而入。也不怕苍苔冰透凌波,花刺抓伤裙褶,蹑迹隐身,在藏春坞月窗下站听。良久,只见里面灯烛尚明,婆娘笑声说:“冷铺中舍冰,把你贼受罪不济老花子,就没本事寻个地方儿,走在这寒冰地狱里来!口里衔着条绳子,冻死往外拉。”又道:“冷合合,睡罢,怎只顾端详脚?你看过那小脚儿来,象没双鞋面儿,那个买与双鞋面儿也怎?看着人家做鞋,不能彀做!”西门庆道:“儿,不打紧,到明日替你买几钱各色鞋面。谁知你比你五娘脚儿还小!”妇人道:“拿甚比他!昨日拿他鞋略试试,还套着鞋穿。倒也不在乎大小,只是鞋样子周正才好。”金莲在外听:“这个奴才*妇!等再听回,他还说甚。”又听彀多时,只听老婆问西门庆说:“你家第五秋胡戏,你娶他来家多少时?是女招,是后婚儿来?”西门庆道:“也是回头人儿。”妇人说:“嗔道恁久惯牢成!原来也是个意中人儿,露水夫妻。”这金莲不听便罢,听气在外两只胳膊都软,半日移脚不动,说道:“若教这奴才*妇在里面,把俺们都吃他撑下去!”待要那时就声张骂起来,又恐怕西门庆性子不好,逞*妇脸。待要含忍他,恐怕他明日不认。“罢罢!留下个记儿,使他知道,到明日和他答话。”于是走到角门首,拔下头上根银簪儿,把门倒销,懊恨归房。晚景题过。
到次日清早晨,婆娘先起来,穿上衣裳,蓬着头走出来。见角门没插,吃惊,又摇门,摇半日摇不开。走去见西门庆,西门庆隔壁叫迎春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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