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来做甚。你亦发吃出去,教他外头等着去。慌恁没命般往外走怎?大雪里又不知勾那去?”西门庆道:“你叫小厮把饼拿到前边,和他两个吃罢。”说着,起身往外来。月娘分咐:“你和他吃,别要信着又勾引往那里去。今日孟三姐晚夕上寿哩。”西门庆道:“知道。”于是与应、谢二人相见声喏,说道:“哥昨日着恼家来,俺们甚是怪说他家:‘从前已往,在你家使钱费物,虽故时不来,休要改腔儿才好,许你家粉头背地偷接蛮子?冤家路儿窄,又被他亲眼看见,他怎不恼!休说哥恼,俺们心里也看不过!’尽力说他娘儿几句,他也甚是没意思。今日早请俺两个到家,娘儿们哭哭啼啼跪着,恐怕你动意,置杯水酒儿,好歹请你进去陪个不是。”西门庆道:“也不动意。再也不进去。”伯爵道:“哥恼有理。但说起来,也不干桂姐事。这个丁二官原先是他姐姐桂卿孤老,也没说要请桂姐。只因他父亲货船搭在他乡里陈监生船上,才到不多两日。这陈监生号两淮,乃是陈参政儿子。丁二官拿十两银子,在他家摆酒请陈监生。才送这银子来,不想你到他家,就慌,躲不及,把个蛮子藏在后边,被你看见。实告不曾和桂姐沾身。今日他娘儿们赌身发咒,磕头礼拜,央俺二人好歹请哥到那里,把这委屈情由也对哥表出,也把恼解半。”西门庆道:“已是对房下赌誓,再也不去,又恼甚?你上覆他家,到不消费心。家中今日有些小事,委不得去。”慌二人齐跪下,说道:“哥,甚话!不争你不去,显们请不得哥去,没些面情。到那里略坐坐儿就来也罢。”当下二人死告活央,说西门庆肯。不时,放桌儿,留二人吃饼。须臾吃毕,令玳安取衣服去。月娘正和孟玉楼坐着,便问玳安:“你爹要往那去?”玳安道:“小不知,爹只叫小取衣服。”月娘骂道:“贼囚根子,你还瞒着不说!今日你三娘上寿哩。你爹但来晚,只打你这个贼囚根子。”玳安道:“娘打小,管小甚事?”月娘道:“不知怎,听见他这老子每来,恰似奔命般,吃着饭,丢下饭碗,往外不迭。又不知勾引游魂撞尸,撞到多咱才来!”家中置酒等候不题。
且说西门庆被两个邀请到李家,又早堂中置席齐整酒肴,叫两个妓女弹唱。李桂姐与桂卿两个打扮迎接。老虔婆出来,跪着陪礼。姐儿两个递酒。应伯爵、谢希大在旁打诨耍笑,向桂姐道:“还亏把嘴头上皮也磨半边去,请你家汉子来。就连酒儿也不替递杯儿,只递你家汉子!刚才若他撅不来,休说你哭瞎你眼,唱门词儿,到明日诸人不要你,只好说话儿将就罢。”桂姐骂道:“怪应花子,汗邪你!不好骂出来。可可儿唱门词儿来?”应伯爵道:“你看贼小*妇儿!念经打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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