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沉香色水纬罗对襟衫儿,五色绉纱眉子,下着白碾光绢挑线裙儿,裙边大红段子白绫高低鞋儿。头上银丝鬒髻,金镶分心翠梅钿儿,云鬓簪着许多花翠。越显得红馥馥朱唇、白腻腻粉脸,不觉*心辄起,搀着他两只手儿,搂抱在处亲嘴。不时,春梅筛上酒来,两个递口儿饮酒咂舌。妇人面抠起裙子,坐在身上,噙酒哺在他口里,然后纤手拈个鲜莲蓬子,与他吃。西门庆道:“涩剌剌,吃他做甚?”妇人道:“儿,你就吊造化,娘手里拿东西儿你不吃!”又口中噙粒鲜核桃仁儿,送与他,才罢。西门庆又要玩弄妇人胸乳。妇人面摊开罗衫,露出美玉无瑕、香馥馥酥胸,紧就就香乳。揣摸良久,用口舐之,彼此调笑,曲尽“于飞”。
西门庆乘着欢喜,向妇人道:“有件事告诉你,到明日,教你笑声。你道蒋太医开生药铺,到明日管情教他脸上开果子铺来。”妇人便问怎缘故。西门庆悉把今日门外撞遇鲁、张二人之事,告诉遍。妇人笑道:“你这个众生,到明日不知作多少罪业。”又问:“这蒋太医,不是常来咱家看病?见他且是谦恭,见人把头只低着,可怜见儿,你这等做作他!”西门庆道:“你看不出他。你说他低着头儿,他专看你脚哩。”妇人道:“汗邪油嘴!他可可看人家老婆脚?不信,他个文墨人儿,也干这个营生?”西门庆道:“你看他迎面儿,就误勾当,单爱外装老成内藏*诈。”两个说笑回,不吃酒,收拾家活,归房宿歇,不在话下。
却说李瓶儿招赘蒋竹山,约两月光景。初时蒋竹山图妇人喜欢,修合些戏药,买些景东人事、美女想思套之类,实指望打动妇人。不想妇人在西门庆手里狂风骤雨经过,往往干事不称其意,渐生憎恶,反被妇人把*器之物,都用石砸稀碎丢掉。又说:“你本虾鳝,腰里无力,平白买将这行货子来戏弄老娘!把你当块肉儿,原来是个中看不中吃腊枪头,死王八!”常被妇人半夜三更赶到前边铺子里睡。于是心只想西门庆,不许他进房。每日躁聒着算帐,查算本钱。
这竹山正受肚气,走在铺子小柜里坐,只见两个人进来,吃浪浪跄跄,楞楞睁睁,走在凳子上坐下。先是个问道:“你这铺中有狗黄没有?”竹山笑道:“休要作戏。只有牛黄,那有狗黄?”又问:“没有狗黄,你有冰灰也罢,拿来瞧,要买你几两。”竹山道:“生药行只有冰片,是南海波斯国地道出,那讨冰灰来?”那个说道:“你休问他,量他才开几日铺子,那里有这两椿药材?只与他说正经话罢。蒋二哥,你休推睡里梦里。你三年前死娘子儿,问这位鲁大哥借那三十两银子,本利也该许多,今日问你要来。俺们才进门就先问你要,你在人家招赘,初开这个铺子,恐怕丧你行止,显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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