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打个问讯,说道:“哥哥,你自顾你罢,又泥佛劝土佛!你也成日不着个家,在外养女调妇,反劝人家汉子!”又道:“你莫不白受他这礼?”因问:“他帖上儿写着谁名字?若是他娘子名字,今日写帖儿,请他娘子过来坐坐,他也只恁要来咱家走走哩。若是他男子汉名字,随你请不请,不管你。”西门庆道:“是花二哥名字,明日请他便。”次日,西门庆果然治酒,请过花子虚来,吃日酒。归家,李瓶儿说:“你不要差礼数。咱送他分礼,他到请你过去吃席酒,你改日还该治席酒请他,只当回席。”
光阴迅速,又早九月重阳。花子虚假着节下,叫两个妓者,具柬请西门庆过来赏菊。又邀应伯爵、谢希大、祝实念、孙天化四人相陪。传花击鼓,欢乐饮酒。有诗为证:
乌兔循环似箭忙,人间佳节又重阳。
千枝红树妆秋色,三径黄花吐异香。
不见登高乌帽客,还思捧酒绮罗娘。
秀帘琐闼私相觑,从此恩情两不忘。
当日,众人饮酒到掌灯之后,西门庆忽下席来外边解手。不防李瓶儿正在遮槅子边站立偷觑,两个撞个满怀,西门庆回避不及。妇人走到西角门首,暗暗使绣春黑影里走到西门庆跟前,低声说道:“俺娘使对西门爹说,少吃酒,早早回家。晚夕,娘如此这般要和西门爹说话哩。”西门庆听,欢喜不尽。小解回来,到席上连酒也不吃,唱左右弹唱递酒,只是装醉不吃。看看到更时分,那李瓶儿不住走来廉外,见西门庆坐在上面,只推做打盹。那应伯爵、谢希大,如同钉在椅子上,白不起身。熬祝实念、孙寡嘴也去,他两个还不动。把个李瓶儿急要不。西门庆已是走出来,被花子虚再不放,说道:“今日小弟没敬心,哥怎白不肯坐?”西门庆道:“本醉,吃不去。”于是故意东倒西歪,教两个扶归家去。应伯爵道:“他今日不知怎,白不肯吃酒,吃不多酒就醉。既是东家费心,难为两个姐儿在此,拿大锺来,咱每再周四五十轮,散罢。”李瓶儿在帘外听见,骂“涎脸囚根子”不绝。暗暗使小厮天喜儿请下花子虚来,分付说:“你既要与这伙人吃,趁早与院里吃去。休要在家里聒噪。半夜三更,熬油费火,那里耐烦!”花子虚道:“这咱晚就和他们院里去,也是来家不成,你休再麻犯。”妇人道:“你去,不麻犯便。”这花子虚得不这声,走来对众人说:“们往院里去。”应伯爵道:“真个?休哄。你去问声嫂子来,咱好起身。”子虚道:“房下刚才已是说,教明日来家。”谢希大道:“可是来,自吃应花子这等唠叨。哥刚才已是讨老脚来,咱去也放心。”于是连两个唱,都齐起身进院。此时已是二更天气,天福儿、天喜儿跟花子虚等三人,从新又到后巷吴银儿家去吃酒不题。
单表西门庆推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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