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儿,进里间,见妇人双眼哭红红,便问道:“你和谁闹来?”妇人道:“都是你这不不争气,交外人来欺负。”武大道:“谁敢来欺负你?”妇人道:“情知是谁?争奈武二那厮。见他大雪里归来,好意安排些酒饭与他吃,他见前后没人,便把言语来调戏。便是迎儿眼见,不赖他。”武大道:“兄弟不是这等人,从来老实。休要高声,乞邻舍听见笑话。”武大撇妇人,便来武二房里叫道:“二哥,你不曾吃点心?和你吃些个。”武松只不做声,寻思半晌,面出大门。武大叫道:“二哥,你那里去?”也不答应,直只顾去。武大回到房内,问妇人道:“叫他又不应,只顾望县里那条路去。正不知怎?”妇人骂道:“贼馄饨虫!有甚难见处?那厮羞,没脸儿见你,走出去。猜他定叫人来搬行李,不要在这里住。却不道你留他?”武大道:“他搬去,须乞别人笑话。”妇人骂道:“混沌魍魉,他来调戏,到不乞别人笑话!你要便自和他过去,却做不这样人!你与纸休书,你自留他便。”武大那里敢再开口。被这妇人倒数骂顿。正在家两口儿絮聒,只见武松引个土兵,拿着条扁担,迳来房内收拾行李,便出门。武大走出来,叫道:“二哥,做甚便搬去?”武松道:“哥哥不要问,说起来装你幌子,只由自去便。”武大那里再敢问备细,由武松搬出去。那妇人在里面喃喃呐呐骂道:“却也好,只道是亲难转债,人不知道个兄弟做都头,怎养活哥嫂,却不知反来咬嚼人!正是花木瓜空好看。搬去,倒谢天地,且得冤家离眼睛。”武大见老婆这般言语,不知怎,心中反是放不下。自从武松搬去县前客店宿歇,武大自依前上街卖炊饼。本待要去县前寻兄弟说话,却被这妇人千叮万嘱,分付交不要去兜揽他,因此武大不敢去寻武松。
说这武松自从搬离哥家,捻指不觉雪晴,过十数日光景。却说本县知县自从到任以来,却得二年有余,转得许多金银,要使心腹人送上东京亲眷处收寄,三年任满朝觐,打点上司。来却怕路上小人,须得个有力量人去方好,猛可想起都头武松,须得此人方得此事。当日就唤武松到衙内商议道:“有个亲戚在东京城内做官,姓朱名靦,见做殿前太尉之职,要送担礼物,捎封书去问安。只恐途中不好行,若得你去方可。你休推辞辛苦,回来自重赏。”武松应道:“小人得蒙恩相抬举,安敢推辞!既蒙差遣,只此便去。”知县大喜,赏武松三杯酒,十两路费。不在话下。
且说武松领知县言语,出县门来,到下处,叫土兵,却来街上买瓶酒并菜蔬之类,迳到武大家。武大却街上回来,见武松在门前坐地,交土兵去厨下安排。那妇人余情不断,见武松把将酒食来,心中自思:“莫不这厮思想?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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