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听见你那声惨叫,就用匕首刺入身体;听见你第二声喊叫,匕首点点向心脏刺去!你看!想伤口还在流血。”
他掀开修士服。确实,他胸膛好似被猛虎利爪撕裂,而胸侧还有个相当大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
女囚憎恶地往后直退。
教士说:“啊,姑娘!可怜吧!你以为你自己不幸,唉,唉!你并不知道什才是不幸。啊!爱个女人,而自己却是教士!被她憎恨,而自己却以整个灵魂狂热去爱她,感觉到为换取她嫣然笑,可以献出鲜血、肺腑、名誉,不要灵魂得救,舍弃永恒不朽,牺牲今世和来生!恨不能身为国王、天才、皇帝、大天使、上帝,好奉献自己为更大奴隶。匍匐于她足下。日日夜夜在睡梦中、在想象中搂抱着她,却目睹她爱上戎装武士,而自己却只能献给她件她所畏惧厌恶肮脏教士服!当她向个愚蠢而且可鄙大草包虚掷珍贵爱情和容颜时候,自己却心怀嫉妒,满腔愤恨,在旁眼睁睁地瞧着!目睹这使人欲火中烧美丽身段,如此柔软诱人胸脯,这样肉体,却在别人热吻下悸动,羞羞答答!啊,天哪!爱她脚、她手臂、她肩膀,想她蓝色血管、棕色皮肤,以至于彻夜不眠,在斗室地上扭曲呻吟,却看见朝思暮想要给予抚爱,结果化作酷刑!只达到使她睡在皮床上目!呀!直若地狱火焰烧红铁钳折磨!,在夹板中被锯裂人,四马分尸人(25),也比幸福!你哪里知道,漫长黑夜里,血管沸腾,心儿破碎,头颅炸裂,牙齿啃啮双手,这样酷刑是什滋味!好似穷凶极恶行刑吏无止无休在火红叉子上把你转来转去。备受爱欲、嫉妒、绝望熬煎!姑娘,开恩吧!让暂得安息!稍稍用灰掩埋这炽热炭火!恳求你,拭去头上大滴大滴流下汗吧!孩子!你就手折磨,手抚慰吧!可怜吧,姑娘啊!你要怜悯!”
(25)锯刑和车裂都是中世纪酷刑。
教士滚倒在石板上水凼中,头颅在石头阶梯角上碰得崩崩响。姑娘听着,看着。
等他精疲力竭,气喘吁吁住口,姑娘还是低低呻吟着:
“啊,孚比斯!”
教士膝行着,爬到她跟前,叫道:
“求求你,你还有心肝话,你不要拒绝!啊!爱你!多不幸!当你说出那个名字时候,不幸姑娘,你就仿佛是用牙咬碎心脏全部纤维!可怜吧!即使你是从地狱来,也跟你起去。已经做尽切来达到这个结局。你去地狱,将是天堂,你目光比上帝更蛊惑!啊!你说呀!那你是不要?个女人竟然拒绝这样爱情,真以为天翻地覆。啊,只要你愿意,噢,们将多幸福!们起逃跑,来设法让你逃跑。们同到个什地方去,们去找个地方,阳光最灿烂,树木最繁茂,天空最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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