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阵子直沉浸在幸福幻想之中,听见他嗓音,却没有去听他言词意义。
“啊!你会多幸福呀!”卫队长继续说,同时轻轻解开埃及姑娘腰带。
“您这是干什?”她急速说道。这种“欲行非礼”使她从神游中清醒过来。
孚比斯说:“没什。只是说,等你日后跟在起时候,应该把这种街头卖艺轻佻打扮脱掉。”
“日后跟你在起,孚比斯!”姑娘温柔地说。
述过多少遍,所以他口气就吐出来,背得滚瓜烂熟,个错儿也没有。听到这样热情表白,埃及姑娘抬眼望着肮脏顶棚,好比那就是苍天,目光中洋溢着天使般纯洁幸福。她喃喃自语:“啊!这刻真是死好呀!”
孚比斯却觉得“这刻”挺方便,正好再次偷个吻。可怜副主教在角落里这下子又如受酷刑。
“死!”情欲冲动卫队长叫道:“你说些什呀,美丽天使?该活着,否则朱庇特就只算是个小淘气儿!这样美妙开端,就死!牛角!真是开玩笑!……不该说!……听说,亲爱席米拉……爱斯麦纳达……对不起,可是您这个名字真跟萨腊赞人名字似,简直没法念。好比堆茅草,下子就把人缠得晕头转向。”
“上帝呀!”可怜姑娘说,“本来还以为这个名字由于别致而分外美丽哩!可是,既然您不喜欢,愿意叫做戈通。”
“嗳!咱们别为这点小事儿伤心嘛,美人儿!这是个应该适应名字,不过如此罢。旦记熟,也就顺口。请听说,亲爱席米拉;崇拜您到狂热程度。实在爱您,到神奇程度。知道有个小姑娘会因而大发雷霆……”
她又浸没于静默沉思之中。
见她这样温顺,卫队长胆子大起来,把搂住她腰,她也毫不抗拒。队长然后动手解去可怜孩子胸衣上带子,弄出轻微响声
姑娘醋性大发,打断他话说:“是谁?”
孚比斯说:“这跟咱们有什关系?您爱?”
“噢!……”她说。
“好,这就尽够。是多爱您,您今后看好啦!发誓,要是不使您成为世上最幸福人,就让大鬼奈普图努斯(115)把叉死。们找个地方去安顿个美丽小家庭。要吩咐弓手在你窗下以阅兵式行进。他们都是骑马,把米尼昂队长弓手气得发昏。还有尖枪手、短铳手、长铳手。要带您去看侣里谷仓巴黎那些怪东西。好看得紧!八万顶头盔,三万副白色马具,短胄,长铠,六十七面各行业旗帜:大理寺,审计院,将帅财库,铸币助理司等等旗帜;总之,真是魔鬼全副銮驾!还要带您去看行宫狮子,都是凶猛野兽。女人都喜爱。”
(115)奈普图努斯,海王拉丁文说法。海王并不手执钢叉,执钢叉是他儿子小海神。孚比斯自附风雅,却恰恰驴唇不对马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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