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当耗子把猫都吃光,
国王将当阿拉斯王(106);
当无边无际大海
在圣约翰日冻起来,
们将看见从冰上
看,大学生先生!您知道得走。现在都七点。要去跟女人幽会!”
“那您走您吧!看见星星和火苗。您就跟唐马丹城堡似,都笑炸!”
“凭奶奶疣子发誓,约翰,您是过于拼命地胡说八道啦!……等等,约翰,您还剩多少钱?”
“董事长先生,没错,小屠场(parvaboucheria)。”
“约翰,朋友!您知道,约好那个小妞儿在圣米歇桥头相会,然后只好把她带到桥头那个开客栈法路岱老婆子那里去,得付房钱哩。那个长白胡子老婆娘是不肯让赊账。约翰,求求您!神父钱包里钱难道都喝光?您个巴黎币也不剩?”
阿拉斯人离开故乡。
(106)阿拉斯在加来东南,当时属布尔戈尼公国。“当阿拉斯王”,实际意思是,占领布尔戈尼公国。最后句“阿拉斯人离开故乡”,也就是说,把布尔戈尼人统统从该公国赶跑,从冰上赶到英国去。1477年3月路易十军队击败布尔戈尼和英国联军,占领阿拉斯;他把该地居民统统迁徙别地,从法国内地迁来手工业者等等居住。
孚比斯叫道:“好,反基督学生,让你妈肠子把你绞死!”他使劲把醉约翰推,大学生就势靠在墙上滑下去,软绵绵地躺倒在菲利浦-奥古斯都街路面上。酒鬼们总是有同情心。孚比斯受这种同情心残余驱使,用脚尖推动约翰,让他滚到穷人枕头上去,也就是说,上天有意安排在巴黎各个角落里、有钱人轻蔑地斥之为“垃圾堆”那个东西上去。卫队长让约翰脑袋枕在白菜梗堆成个斜坡上,顿时约翰以美妙上次低音打起鼾来。可是,队长心里不满并没有消除,说道:“要是魔鬼车子从这里经过,把你捡去,那你是活该!”他对沉睡神学生说,说着,径自去。
斗篷人直跟踪着他,这时走上前来,在鼾卧学生身旁站住,仿佛心绪纷乱,拿不定主意,随后,长叹声,跟在卫队长后面走。
让们也像他们那样丢下约翰躺在那里受美丽星光照料(107),读者如果愿意,也跟在他们后面走吧。
“过去时光过得不坏,知道这点,等于是餐桌上喷香有味佐料。”
“活见鬼!别胡说八道!鬼约翰,告诉,是不是还剩点零钱?拿出来,上帝,否则就要搜你身上,哪怕您像约伯样是个大麻风,像恺撒样浑身是癣!”
“先生,加利亚希街头通向玻璃厂街,另头是织布厂街。”
“得吧,好朋友约翰,可怜伙伴,加利亚希街,好,很好!可是,看在上天份上,醒醒吧!只要个巴黎苏,可以睡七小时哩。”
“轮回曲别奏,听唱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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