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孚比斯队长,您可真是交桃花运!”
副主教听见全部谈话内容。牙齿直打战,不可掩饰地浑身哆嗦。他停会,靠着块界石,喝醉酒般,接着仍然紧跟着这两个欢天喜地混小子。
等到他跟上他们,这两个人已改变话题,只听见他们尖声怪气地高唱古老歌谣:
小方块宫孩子
让自己像小牛犊被吊死。
“爱斯美腊达?”
“正是,约翰。总是记不住她鬼名字。快跑,否则她会认出。不愿意让这个姑娘在街上跟搭讪。”
“您尝过她滋味,孚比斯?”
说到这里,副主教看见孚比斯冷笑声,倾身贴着约翰耳朵,轻轻说几句什。接着,孚比斯哈哈大笑,以胜利者姿态摇摇脑袋。
“当真?”约翰说。
您刚才说什‘割咽街’,太寒伧。现在已经不说这种大粗话,得说‘割喉’街。”
(102)“苹果”又意“乳房”。
哥儿俩开路前往“夏娃苹果”酒店。自不待言,他们先捡起钱,而副主教尾随他们。
副主教跟在后面,面色阴沉,失魂落魄。这难道就是那个“孚比斯”:他那该死名字,自从副主教同格兰古瓦那次谈话以来,就总是缠扰他切思想?他没法肯定。但是,这毕竟是个“孚比斯”,单单这个有魔力名字就足以使副主教蹑手蹑脚紧紧跟随这对没脑子朋友,偷听他们交谈,观察他们举动,密切注意而又忧心忡忡。其实,要听见他们所说是再容易也不过,既然他们说话声音那大,让过往行人大体上听见他们体己话也满不在乎。他们所谈无非是决斗、姑娘、喝酒、胡闹。
到达个街角,从附近十字路口传来阵巴斯克手鼓声音。堂克洛德听见军官对学生说:
“凭灵魂发誓!”孚比斯说。
“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
“您敢肯定她定来?”
“您真是疯吧,约翰?这种事情还有什可以怀疑?”
“雷!快走!”
“怎啦,孚比斯?”
“怕让吉卜赛姑娘看见。”
“什吉卜赛姑娘?”
“有只母山羊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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