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职业?”
仍然是沉默。听众这时小声嘀咕起来,面面相觑。
“行,”庭长不为所动,泰然自若,以为被告已经回答第三个问题,就说:“你被控告至本庭,以第,深夜扰乱治安,第二,欲行*污名轻薄女子,inprœjudiciummeretricis(12);第三,图谋不轨,行
点也不假!
正是卡席莫多,捆着,绑着,拴着,看个严严实实。队弓手把他团团围住,由巡防骑士亲自坐镇。他身穿锁子铠,前胸绣着法兰西纹章,后背是巴黎城纹章。而卡席莫多,除他畸形之外,身上并没有丝毫可以证明有必要这样大动干戈,枪戟弓弩拥而上。他脸色阴沉,默然无声,安安静静。他那只独眼难得间或瞅瞅身上五花大绑,目光阴郁而愤怒。
他也时不时环视四周,但是目光昏暗、没精打采,妇人们见都指指点点,只觉得好笑。
这当儿,庭长弗洛里昂老爷仔细翻翻录事呈交给他指控卡席莫多卷宗,这样过目之后,好像静静考虑会。每次开始审讯之前,他总要预先小心筹划番,所以事先对被告姓名、身份、犯案心中早已有底,预料到对方会有怎样回答,自己早已盘算好怎样予以驳斥,任凭审讯怎样曲折迂回,他也总能对付过去,并不过分显出自己重听。案卷对于他就像是给瞎子引路狗。万有那句半句前言不搭后语,或者所提问题不可理解,泄露出他残疾,在某些人看来会显得深奥,在另些人看来则是鲁钝,但是,无论是两种情况中哪种,反正司法官荣誉不会受到损害,因为当法官宁可被认为鲁钝或深奥,却不可耳聋。因此,他处心积虑不让任何人看破自己耳闭听塞,而且通常掩饰得极为成功,连他自己也产生错觉。这样自欺,其实比咱们所能想象容易得多。凡是驼子走起路来总是昂首阔步,结巴子说话喜欢长篇大论,聋子偏爱小声嘀咕。至于弗洛里昂老爷,他至多只认为自己耳朵有点不听使唤罢。这是他关于这点,向公众舆论作出唯让步,还得在他坦率无隐、审视良心时刻。
于是,他仔细咀嚼卡席莫多案由之后,把脑袋向后仰,两眼微闭,摆出更加威严、刚正严明架式,这样来,此刻他也就既聋且瞎。这样双重条件,缺则不成其为完美无缺法官。就是以这样威严姿态,他开始审问:
“姓名?”
然而,这时出现个情况,却是未曾“为法律所预见”,就是,是聋子在审讯聋子。
卡席莫多丝毫未料及会对自己提出什问题,继续盯着法官,没有回答。法官既然也是聋子,也就丝毫未料及被告也是聋子,还以为他也像般被告那样回答问题,就仍以惯常愚騃沉着态度继续问下去:
“好,年龄?”
卡席莫多对这个问题还是不回答。法官认为被告已经回话,就又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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