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二、巴黎鸟瞰 · 2（3 / 3）

有、今天在布尔多奈街道上还可以看到半明半暗角楼。最后，在圣小教堂右边，面向西方，是司法宫塔群坐落在河边。内城西端是御花园，园里老树遮掩着，牛渡小洲隐而不见。至于塞纳河，从圣母院钟楼上俯视，几乎只能看见内城两端河水。塞纳河消失在桥梁下面，而桥梁消失在房屋下面(51)。

(48)现在圣母院广场上已没有房屋，当然也就没有街道；只是，从几个方向通至广场四侧马路不止三条。

(49)拉丁文，海神监狱。

(50)于维纳·德·于尔森(1360—1431)，1388年为巴黎府尹。

(51)上文已经提到，当时桥上建有房屋。

眼望去，这些桥梁顶盖(52)发绿，因为水气过早地使它们长上青苔。越过桥梁，向左，向大学城眺望，映入眼帘第座建筑，是粗壮低矮束塔楼，那就是小堡。它门廊大张着口，吞没小桥(53)端。如果你从东往西，从小塔向纳勒塔眺望，可以看见长长带房屋，雕梁画栋，彩色玻璃窗子，层层重叠，俯视路面，路面两边市民住房山墙曲曲折折，眼望不到头，但时常为道街口所切断，或者随时有座石头大厦正面或侧面稳稳当当插入，连同庭院或花园、公馆厢房和立体建筑，夹杂在这麇集着许许多多狭小房屋中间，就像是领主老爷夹杂在大堆平民百姓中间。在堤岸上有五、六栋这样府邸，其中有洛林公馆：它与贝尔纳修道院共用小塔旁边那道大院墙；还有纳勒府邸：它主楼是巴黎边界，尖尖屋顶年中间有三个月以它们黑色三角形遮去通红夕阳只角。

(52)顶盖就是桥上房屋屋顶。

(53)小桥是座桥名称。

但是，塞纳河这边不如那边繁华；学生在这边比手工匠多，也更吵闹。严格地说，它堤岸只从圣米歇桥到纳勒桥。河岸其他部分，或者是光秃秃河滩，例如贝尔纳修道院再过去地方就是；或者是两座桥梁之间密密麻麻房屋，屋基浸泡在水里。洗衣妇发出极大喧闹声，她们在河岸边，从早到晚，又叫，又说，又唱，使劲捶打衣服，跟现在情形样。巴黎赏心乐事，这可以算得不小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