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得很多知识,尤其是地理方面!”她说。
和精通地理知识人分享同张沙发时,你可以在对方协助下轻松解决填字游戏,这十分难得。爱情不定都要像烟花那样绚烂,帮助另半做填字游戏,答出“五个字母组成国家首都名称”或者“知道另半鞋跟什时候该换”也是爱情表现方式。
“他可以改。”布里特-玛丽想大声说出这句话,甚至还清清嗓子,然而声音却像蚊子叫。
他当然能改,甚至无需彻底改头换面,只要变回出轨之前样子就够。
他在吃药,现代医学可以创造种种奇迹。
。他所谓“全家”显然是指除布里特-玛丽之外家里每个人。“以公司名义进行娱乐消费可以免税。”肯特总是这样说,但他从来不提谁会是免税受益人。
就这样,年变成几年,几年变成辈子。直到某天早上她醒来,才发觉光阴虚掷,来日无多,却不明白为什会这样。
“本来可以找份工作,是自己选择留在家里,并不是受害者。”布里特-玛丽说。
但她没说自己做出过怎样努力:她去参加过不少工作面试,但并没有告诉肯特,因为他只会问那工作给多少钱。听她回答,他会讥笑道:“还不如你留在家里,发钱给你呢!”他觉得自己不过是开个玩笑,布里特-玛丽却接受不,所以久而久之,她再也不愿告诉肯特。每次面试她都准时到场,每次总有人比她先到。等候室里清色几乎都是年轻女性,有次,其中位和布里特-玛丽搭话,因为她不相信年龄这大人会出来和她找同份工作。她告诉布里特-玛丽,自己被丈夫抛弃,独自拉扯三个孩子,其中个孩子还有病。轮到这个女-人面试时,布里特-玛丽起身回家去。你尽可以说布里特-玛丽这里不好那里不对,但她绝对不会和更需要工作人争夺工作机会。
显然她不会告诉老鼠这些事,不想让它觉得她在博取同情。而且,谁知道老鼠每天过又是什样日子。
“几年前他们克隆只羊,你能想象吗?”布里特-玛丽问老鼠。
老鼠决定告辞。
她把盘子洗净收好,擦窗户,看肯特和奥马尔、恐龙踢球。她也可以改,她敢肯定,这样就能摆脱令人厌烦无聊生活。当然,跟肯特回去之后,生活未必有所改观,但至少可以回归正常
说不定它在可怕事故中失去全家,这种事情报纸上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肯特压力很大,你必须理解。”她解释道。
他压力确很大,养活家人需要时间,也该得到应有尊重。
“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解个人。”布里特-玛丽对老鼠说,声音越来越小。
肯特走路时喜欢用脚跟碾着地面,不是每个人都会注意到这些,然而这就是他。他睡觉时会蜷着身-子,好像觉得冷,无论布里特-玛丽轻轻给他盖上多少条毯子都没用。他还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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