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在这里见到您。”他说。
“哈。您今天工作吗？”布里特-玛丽问。
“是
，是，当然，当然。”他点头道。
“您知道吧，
们很难判断您是不是在工作，因为您什
时候都穿着制服。”布里特-玛丽说，
点都没有责备意思。
斯文好像没听懂她话，他目光显然被条外国香烟吸引
“们今天还没收到包裹。”薇卡说。
“那再等等。”卡尔朝戴帽子两个男人走去。
“看来您不打算要点东西，只是过去坐坐。”布里特-玛丽非常、非常友好地评论道。
卡尔猛地刹住脚，那两个戴帽子男人急忙对他使眼色，仿佛在说，不要和恐怖分子谈判。
“咖啡。”卡尔终于嘟囔声。
“出什……事？”她震惊地问，仿佛披萨店昨晚被群愤青破门而入，为以奇怪方式表达某种奇怪政治诉求，这帮人把店里上上下下打扫遍。
“你想说什？”布里特-玛丽略微觉得受到冒犯。
“太……太干净！”薇卡闷头朝厨房钻去，但被布里特-玛丽及时拦住。
“她在里面睡觉。”
薇卡耸耸肩。
特-玛丽。”
“你是从城里来？”
“是。”她微笑着说。
两人点点头，仿佛这个回答解释切。
“你他妈就不能自己买份报纸吗？”其中人说，另个咕哝着表示赞同。
海盗已经端着咖啡送过去。
接下来进店是斯文。见到布里特-玛丽，他小圆脸上立刻闪现出灿烂笑容。
“您好，布里特-玛丽！”
“擦脚。”
斯文急忙点头，钻到外面，又钻进来。
“她是还没醒酒。有球赛时候她老这样。”
那个总是有包裹要收卡尔出现。
“您需要帮忙吗？”本着任劳任怨服务态度，布里特-玛丽不带丝毫偏见地问。
“来取包裹。”卡尔说，根本不把她任劳任怨当回事。
布里特-玛丽注意到，他大鬓角直留到下巴，形状有点儿像雪花莲——她最喜欢花之——可他这两撮雪花莲是头朝下。
“哈。”布里特-玛丽决定不给他们续杯。
坐轮椅女-人还在厨房睡觉，这很可能要怪布里特-玛丽把她活儿全包，让她在那儿舒舒服服地偷懒。然而布里特-玛丽认为，在薇卡过来上班之前，自己有责任继续招呼顾客，倒不是因为店里顾客有多少，哪怕没有，她也要坚守岗位。第三个进店来是那个叫海盗（当然，在布里特-玛丽眼里，海盗根本算不上名字）红头发男孩，他胆怯地问布里特-玛丽有没有时间给他理发。她说她现在很忙，男孩点点头，激动地跑到角落里等着去。
“如果你打算站在那儿话，还不如给帮把手。”最后，布里特-玛丽说。
海盗忙不迭地点头答应，没把舌-头咬下来真是奇迹。
薇卡终于露面，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来，好像走错地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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