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摆动起肌肉灼热四肢,展开猛烈冲刺急起直追。东体大选手也抓住这个时机,像弹射而出箭矢般加速。喉头涌上
沿途道路两旁挤满观众,房东坐在教练车里尾随在后。到15公里处,穿着宽政大运动服给水员,告知尼古他与前后选手时间差。但往前跑下去尼古,始终还是个人而已。海风将群众欢呼声切割成丝。
“守住公里三分钟左右速度。”清濑指示像回声般在脑海中回荡,尼古默默跑下去。
是,长跑就是这寂寞,尼古心想。像在没有星星夜空下,踏上旅途般孤独与自由。跳动到极限心脏,涔涔汗水冷却后又马上让肌肤发热、血液流窜奔腾肌肉,这切感受除尼古自己,都没有任何人知道。到跑完既定道路、抵达既定地点为止,都不会跟任何人有接触,尼古必须独自面对这场旁人无法理解战斗。
都忘,或是假装自己忘,跑步是这苦闷又令人欢喜事。是起住在竹青庄这群人,让再次想起这些事,把带到能够再次品味这种体验地方。从放弃田径那刻起,就直在等待。等待有人再给次机会。等待有人就算知道身体不适合田径赛,但能看到打从灵魂深处热爱跑步、追求跑步、渴望跑步。等待着有人能对说:尽管去跑吧!
尼古也知道,这是他最后次以选手身份上场比赛。田径选手大门,并没有为尼古而敞开。就算他再努力练习,想再提升点成绩,对尼古而言都是不可能事。
尼古没有受到青睐与祝福——如果真有“田径之神”,神定也会这说。和阿走相处这久以来,就算不想承认,尼古自己也知道,不管他再怎诚心祈求,他也无法成为像阿走样跑者。
不过,无所谓,尼古心想。就算不受神眷顾,还是可以热爱跑步。心里那分无法压抑热情,就像跑步孕育孤独与自由样,都在尼古心中发出灿烂光芒。只要曾经拥有,让它长存心中,这样就够。现在尼古,只能把切奉献给最后这场比赛,长年以来对田径抱持牵挂,将在今天画下休止符。
赛道从大矶车站前会离开号国道,朝北延伸进入段迂回路段。因为弯道关系,总算可以稍微看到前桥工科大选手。在此同时,尼古感觉好像有人逼近他背后。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东体大选手追上来。
虽然有点心急,但尼古还是忍下来。跑二十多公里,到这里体力已经大幅滑落。这时候不能躁进,得继续保持每公里三分钟左右速度,保留足够体力。真正该冲刺地方,是最后那三百米。
尼古相信自己身体感觉,就像没有星象指引也能远渡重洋候鸟,以稳定节奏朝目地平冢中继站前进。从中继站涌出人潮,让道路两旁人墙变得更厚实。前桥工科大选手抬起下巴全力奔跑。尼古直觉这是冲刺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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