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不气愤呢,英诺肯季-帕夫洛维奇!六个月心血结晶下子给偷去。每天都要紧张地劳动八个小时啊!这帮寄生虫,真该死!”
列杰尼奥夫极力安慰他。
切不得不重新开始。列杰尼奥夫给他弄到些纸,帮助他把写好稿子用打字机打出来。个半月之后,第章又脱稿。
跟保尔住套房间是家姓阿列克谢耶夫。他家大儿子亚历山大是本市个区团委书记。亚历山大有个十八岁妹妹,叫加莉亚,已经在工厂工人学校毕业。这是个朝气蓬勃姑娘。保尔让母亲跟她商量,看她是不是愿意帮助他,做他“秘
出现白发,她低声对他说:“看得出,您是经受不少痛苦。您仍然没有失去那永不熄灭热情。还有什比这更可贵呢?您做五年准备,现在您决定动笔,这很好。不过,您怎写呢?”
保尔笑笑,安慰她说:“明天他们给送块有格板子来,是用硬纸板刻出来。没有这东西没法写。写写就会串行。琢磨好长时间,才想出这个办法——在硬纸板上刻出条条空格,写时候,铅笔就不会出格。看不见所写东西,写起来当然挺困难,但并不是不可能。这点,是深信不疑。有好长段时间怎也写不好,现在慢慢写,每个字母都仔细写,结果相当不错。”
保尔开始工作。
他打算写部中篇小说,描写科托夫斯基英勇骑兵师,书名不用考虑就出来:《,bao风雨儿女》。
从这天起,保尔把全部精力投入这本书创作。他缓慢地写行又行,写页又页。他忘记切,完全被人物形象迷住,他第次尝到创作痛苦,那些鲜明难忘情景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他却找不到恰当词句表达,写出东西苍白无力,缺少火般激情。
已经写好东西,他必须逐字逐句地记住,否则,线索断,工作就会停顿。母亲惴惴不安地注视着儿子工作。
写作过程中,保尔往往要凭记忆整页整页地,甚至整章整章地背诵,母亲有时觉得他好像疯。儿子写作时候,她不敢走近他,只有乘着替他把落在地上手稿拣起来机会,才胆怯地说:“你干点别不好吗,保夫鲁沙?哪有你这样,写起来就没完没……”
对母亲担心,他总是会心地笑笑,并且告诉老人家,他还没有到完全“发疯”程度。
小说已经写完三章。保尔把它寄到敖德萨,给科托夫斯基师老战友们看,征求他们意见。他很快就收到回信,大家都称赞他小说写得好。但是原稿在寄回来途中被邮局丢失。六个月心血白费。这对保尔是个很大打击。他非常懊悔没有复制份,而把唯份手稿寄出去。他把邮件丢失事告诉列杰尼奥夫。
“你怎这粗心大意呢?别生气,现在骂也没用。重新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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