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这粗鲁!”
保尔把木锨往肩上扛,迈开大步向前走去。走几步,他才回答说:“说句不客气话,图曼诺娃同志,粗鲁比起您彬彬有礼来,要好得多。生活用不着担心,切都正常。但是您生活,却比原来想象还要糟。两年前你还好些,还敢跟个工人握手。可现在呢,你浑身都是臭樟脑丸味。说实在,跟你已经没什可谈。”
保尔收到阿尔焦姆来信。哥哥说最近就要结婚,要他无论如何回去趟。
风吹走保尔手中白信纸,它像鸽子样飞向天空。他不能去参加婚礼。现在哪能离开工地呢?昨天,潘克拉托夫这头大熊已经赶过他们小队,正在以令人目瞪口呆速度前进。这个码头工人正在拼命争夺第。他已经失去惯有沉静,不断鼓动他那些从码头上来伙伴以疯狂速度进行工作。
帕托什金观察着这些筑路工人怎样言不发地闷头苦干。他惊奇地搔着头皮,问自己:“这是些什人哪?哪儿来这股不可思议力量呢?要是再这晴上七八天,们就可以铺到伐木场。真是应那句俗话:活到老,学到老,到老还是懂得少。这些人工作打破切常规和定额。”
这个胖水牛样。请原谅,不知道他是您什人。”
保尔看着冬妮亚那双长统套靴,冷笑下,又顺便补充说:“劝你们还是别留在这儿,前两天土匪还来光顾过呢。”
他转过身,拖着那只套鞋,啪哒啪哒地回自己人那里去。
最后这句话对工程师也发生作用。
冬妮亚终于说服他起去铲雪。
克拉维切克带着他亲手烤最后批面包从城里来。
见过托卡列夫之后,他在工地上找到保尔。他俩亲热地互相问过好。接着,克拉维切克笑嘻嘻地从麻袋里拿出件瑞典精制黄面毛皮短大衣,拍下那富有弹性皮面,说:“这是给你。不知道是谁送吧?……嗬!小伙子,你可真傻呀!这是丽达同志让带来,怕把你这个傻瓜冻死。这件衣服是奥利申斯基同志送给她,她刚从他手里接过来就交给,说给保尔捎去吧。她听阿基姆说过,你穿着单衣在冰天雪地里干活。奥利申斯基皱
傍晚收工之后,人们都向车站走去。冬妮亚丈夫抢在前面,到火车上去占位子。冬妮亚停下来,让工人们先过去。
走在最后面是保尔,他拄着锨,已经非常疲乏。等他过来,冬妮亚和他并排走着,说:“你好,保夫鲁沙!坦白地说,没想到你会弄成这个样子。难道你不能在z.府里搞到个比挖土强点差事吗?还以为你早就当上委员,或者委员类首长呢。你生活怎这样不顺心哪……”
保尔站住,用惊奇眼光打量着冬妮亚。
“也没想到你会变得这……酸臭。”保尔想想,才找到这个比较温和字眼。
冬妮亚脸下子红到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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