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省里大人物来!”说着,他把热乎乎、湿漉漉手伸给阿基姆。
铁锹声音停下来。阿基姆看见周围人脸色都很苍白。人们脱下大衣和皮袄就放在旁边雪地上。
托卡列夫跟拉古京说几句话,就拉着潘克拉托夫起,陪刚来朱赫来和阿基姆向小山包走去。潘克拉托夫和朱赫来并肩走着。
“潘克拉托夫,你讲讲,你们在莫托维洛夫卡整肃反工作人员是怎回事?你们把人家枪都缴,你不认为这做得有点过火吗?”朱赫来严肃地问这个不爱做声码头工人。
潘克拉托夫不好意思地笑下,说:“们缴他枪,是跟他商量好,他自己要们这干。这小伙子跟们是条心。们把情况如实跟他摆,他就说:
!们在这儿挖土已经快两个月,第四班眼看又要到期,可是基本成员直没换过班,完全靠青春活力支持着。这些人当中,有半受寒。看着这些小伙子,真叫人心疼。他们是无价之宝……有些人连命也会断送在这个鬼地方,而且不止两个人。”
从车站起,已经有公里铁路修好。
往前,大约有公里半,是平整好路基,上面挖座槽,座槽里铺着排长木头,看上去像是被大风刮倒栅栏。
这就是枕木。再往前,直到小山包跟前,是条刚平出来路面。
在这里干活是潘克拉托夫第筑路队。他们四十个人正在铺枕木。个留着红胡子农民,穿双新树皮鞋,不慌不忙地把木头从雪橇上卸下来,扔在路基上。再远点地方,也有几个这样雪橇在卸木头。地上放着两根长长铁棍,代替路轨,用来给枕木找平。为把路基夯实,斧子、铁棍、铁锹全都用上。
铺枕木是项细致工作,很费工夫。枕木要铺得既牢固又平稳,使每根枕木都承受铁轨同样压力。
这里懂得铺路技术只有筑路工长拉古京个人。这位老同志虽然五十四岁,却根白头发也没有,黑黑胡子从中间向两边分开。他每次都自愿留下,现在已经是干第四班。他跟年轻人样忍受饥寒困苦,因此,在筑路队里受到普遍尊敬。党组织每次开会,都邀请这位非党同志(他是塔莉亚父亲)出席,请他坐在荣誉席上。为此,他很自豪,发誓决不离开工地。
“你们说说看,怎能扔下你们不管呢?走,你们会搞乱,这儿需要有人照看,需要实践经验。在俄罗斯跟枕木打辈子交道……”每到换班时候,他都和蔼地这样说,于是就次又次地留下来。
帕托什金很信任他,很少到他这个工段来检查工作。当朱赫来他们三个人走到正在劳动人群跟前时,累得浑身冒汗、满脸通红潘克拉托夫正用斧子砍着安放枕木座槽。
阿基姆好不容易才认出这个码头工人。他瘦多,两个大颧骨显得更加突出,脸也没有好好洗过,看上去又黑又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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